随着时间沉淀,再残酷的现实,我们不是照样都要接受?”
白抒凡双手交叉放置前胸,仰头轻叹:“活到现在,才知道什么叫世事难料。”
突然,她又放下双手,期待的眼神盯着孟匀易,急促地说到:“要不这样,匀易,我们互换角度,反过来,你来接受我提出来的解决办法吧。”
孟匀易稍事停顿,认真地说到:
“抒凡,你的办法,如果只是涉及我一个人,我完全可以接受。
但是,昨晚我也说过了,你那是一边倒的解决办法,对你的那一边人,也许是可以完全从这个灾难中解脱掉,可是,我这边的一大片怎么办?”
白抒凡:
“你不用说了,你不能接受我的办法,我也不能接受你的办法。
照你说的,那叫逃避,那样只会让我在家族中留下难听的骂名。
你难道就不怕这些吗?你就不怕以后前面走着,后面很多人朝你吐口水吗?”
孟匀易也有下激动:“现实,抒凡,我在跟你谈现实。请你不要再这么固执己见了好不好?”
“我固执己见?对,你倒好,改弦更张就跟变换脸谱似的,早就做好两手准备了吧?”
“抒凡,发觉你说话越来越强词夺理没有理智,真不像以前的你。”
“怎么了,我就是这样的人,我登得了大雅,我也下得了市井,对你这样伪善的人,只要我手指尖一捅,就能戳穿你。”
“冷静,抒凡,你先冷静一下吧,我现在不跟你胡搅蛮缠。”
说罢,孟匀易一扭头,甩开脚步,朝着配资公司门口走去,把白抒凡一个人,单独撂在了走廊一角。
苏天朋对刚才的判断多少还有点不放心,他瞅了瞅吴董秘,再一次反问:“你是说,那个烂庄的金主联盟松动了?”
“是的。苏总,可以断定。”
“真这样,那我们可得好好谋划。”说话间,苏天朋双手的掌心紧张地对搓。
“苏总,干脆也找一两家民间配资公司,买些账户替我们站岗吧。花不了多少流动性,一比四就能配。”
“那样配是长痛,年化百分二十几的成本,拖,都会把我们拖垮,这种事我们又不是没有经历过,公司的成长性跟不上,最终市场还是没有人会买我们的账来当接盘侠的。”
“这一招不用,恐怕烂庄那边一崩盘,到时候股价会一泻千里。这样,最终肯定会联动到‘久度’那边。毕竟,政策再怎么限制保护,可人家也是会有自己的底线。”
苏天朋思索片刻,一副一不做二不休的杀伐决断:“这样,我们账户里还有一部分自己的票,我们就把这些余粮当成对付这个烂庄的备用武器,干脆把他们打趴!”
“苏总,这也不够啊。”
苏天朋:
“我还没说完嘛,你看,我把账户中的其他股票清掉,腾出资金。
另外再从公司账上挪一部分现金出来。
他们不是撑不住吗?就让他们自相踩踏,我们收发自如,等他们垮了,我们就发个公告出去,大股东开始实施增持。”
吴董秘:“苏总,这样做相当于自己蒸馍自己买馍,动用资金岂不更大?以后怎么退出?”
苏天朋狠狠地吸了一口雪茄:
“管不了那么多,以后的事情谁也预测不了。
就像以前,谁能料到啊,融资标的二十元的股价,百分五十五的质押率,多保险的质押担保啊!
可到现在呢?股价腰斩了还不够,还在不停向下寻底。”
吴董秘唯唯诺诺直点头。
苏天朋舔了舔干燥的嘴唇,接着说到:
“说不定过一年半载以后,市场面好起来,不用我们花钱,市场上自然就会冒出无数的抬轿轿夫。
小吴,先做好眼前应急的事,听天由命吧。
你最近只要集中精力把‘久度’的事办好,再帮我一起看好盘面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