电梯直上五楼,走出电梯,整栋大楼唯有这一层像是有过装修翻新。
来人直接走到挂着董事长标识的门口,抬起手,在门上随意敲了两下,然后就直接推门进去。
“怎么样,吴董秘,谈好了吗?”见来者推门进来,坐在办公桌后面的人一刻也等不及,开口就问。
“董事长,谈妥了,把其余剩下的股份全部追加质押。另外,由政府出具相关用地证明,再把公司新乐村那块刚刚征用的化工用地做协议质押。”
“政府那边没问题吧?”
“市府办的刘秘书答应了,根据上周市长办公会议精神,下午就可以单独给我们出一份会议纪要,着重强调市政府支持加快我公司这块土地的一切审批办证流程。”
“这样的手续,‘久度’认吗?”
“这个时候了,我们慌,难道他们就不慌?我觉得他们不认也得认。真要是撕破脸平仓,我们受不了,他们信托投资也同样受不了。现在这种大环境,谁不咬牙撑住,谁就中枪暴雷。”
写字楼长廊上,孟匀易和白抒凡的长谈还在继续。
孟匀易望着白抒凡茫然的双眼,瞪大双眼提醒到:“行动一致呀,夫妻两还能怎样?还是昨晚的话题,债还的清才还,还不清就走。”
“别在我面前也一副邱少晖的嘴脸。我也说过了,我不能走。”
“你为什么就不能走了?”
白抒凡:
“我欠的全都是娘家那边亲戚们的钱,我丢不起欠债不还的脸。
再说,我的儿子一龙还小,他还要读书,初中、高中、大学,他还要找工作娶媳妇,我走了,他怎么办?
让他当孤儿吗?让他一个未成年人任人谩骂,让所有的人都看不起他吗?”
孟匀易:“我们可以带他一起走,学业的事随后再想办法嘛,天无绝人之路,走一步看一步嘛。”
“我不走,我不听。”白抒凡一甩手,把孟匀易拉着的手甩了出去。
“抒凡,我也不想这样,可是现实逼迫,不做这样的打算不行,迟了,到时即便想卷钱走人都没有机会。”
“别说了,我不会听你的这一套。”
孟匀易几乎开始哀求:
“抒凡,抒凡。
我离不开你,我们两谁也离不开谁。
只要我们能走,不管怎么样,带走一两千万现金应该还是没问题的。
不走的话,到时候什么都没了,我们两合起来,如果倒过来负债两三千万的话,一辈子都只能永远让别人踩在脚底下做人。”
白抒凡表情不容商榷:
“即便这样我也不走!
我宁愿把账户里全部能剩下的钱拿去还债,给我儿子留一笔长大成人、成家立业的生活费,我自己,死了也可以。”
孟匀易急的就差眼泪没有滚出来了:
“抒凡,这个时候,要是真能死,倒是最好的解脱。
像你自己刚才说的,就算是死,死之前还要做这样那样的安排呢。”
白抒凡还是坚定地:“当然要安排妥当。”
孟匀易:“可是,你所说的那些设想都不现实。”
白抒凡反讥:“哪里不现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