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门的孟匀易和开门的白抒月,都同样省去了往日见面时必定会有的调侃和彼此恭维,今天,他们只是各自心事沉沉地互相点头示意。
“你姐呢?”孟匀易问。
白抒月朝客厅落地窗方向努努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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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边的情况怎样?‘精占’周一停牌能确定吗?”
面对白抒凡焦急的询问,孟匀易无精打采地摇摇头。
“是暂时还没确切消息?还是停牌的事行不通?”白抒凡更加焦急地追问。
孟匀易:“没见到邱少晖,他现在和他的客户都在上海,正在约上市公司方面的人见面商谈。”
白抒凡:“现在都什么时候了,还只是在等待约见,看来我们昨天一晚上再加上今天白天一上午,都是在替他们瞎忙。我们这些人,现在真像一群无头的苍蝇。”
孟匀易:“上市公司的很多事情都是这样的,我经历过上市企业的许多申报,很多时候,天大的事情成与不成,就是在这样的惊心动魄的跌宕当中扭转改变的,这期间,各个环节上的人和事就像一场生死决斗,但往往越是这样,距离成功也就越接近。反正,我们该配合的事都完成了,现在成与不成也不是我们能够操心,也只能是被动等消息了。”
白抒凡:“我们被动等消息,我们的债主可不一定会被动等着我们。”
孟匀易:“这也是我今天想要跟你商量的事。我们要做最坏打算,‘精占’这只票万一控不住先砸了,接下来该怎样去面对把钱借给我们的那些人?”
白抒凡用鄙夷的眼神瞅了瞅孟匀易,心里一阵地凉飕飕:“看来,你也想到这个问题了。”
孟匀易只顾顺着自己的思路说话,并没注意到白抒凡的神色表情:“我们不想,别人会追着我们想。来的路上,又有一位小金主发微信向我要钱,虽然要的不是很急,但我想,她是不是也听到我们配资出问题的风声了?”
“是哪位小金主?和我们家有资金往来的不就这些人了吗?是你同学林斯亮还是同事刘旗?”白抒凡一连三问。
“不是他们两。”孟匀易开始吞吞吐吐。
“不会又是哪个女的吧?”白抒凡的神情显得更加鄙夷和茫然。
孟匀易抬头之际正好撞见了她的这种眼神,心里不禁为之一震。
孟匀易努力地平复镇静:“之前没来得及跟你一一说明,这个人名叫王君洁,也是苏玉婷她们一起的朋友,算是那位苏玉婷的前同事。”
“你到底还藏着多少事情没跟我说?前天一个刘琴,昨天一个苏玉婷,今天又给我再来一个王君洁,那么,下午、明天,是不是还会再来个王二洁、王三洁?孟匀易,真没想到,从一个刘琴的要债电话,一连串拖出这么多给你搬钱的女子运钞队,你还真是很有魅力,这些人都快赶上一个女子粉丝排了!”
孟匀易从没见过白抒凡有过今天这样的激动和失态,而且还是当着小姨子白抒月的面,一点也不给自己留点面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