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眼下的这些配资账户,也有这种船队的异曲同工,你就是这只配资船队的总舵手,把这些船只有机巧妙地整合起来,任凭他股市中巨浪滔天,也打不散掀不翻你的配资船队。”
“记得岁雄当时还戏谑说了你一句,敌用火攻呢?”
“你怎么说?我的船队与曹某不同,他的船队合起容易,拆分艰难,而我的配资船队,想合即合,要分就分,全在我的一念之间。”
“现在想起这些就可气,这几年,你真是被这种蝇头小利冲昏了头脑,完全丧失了守住风险底线的原则。”
孟匀易乖乖地听完白抒凡的数落,诚恳又略带自责地说到:“这事情责任完全在我,现在想想,我真的是迂腐透顶。”
“迂腐,现在才知道自己迂腐。不行,刚才其他金主也在,催着补金不方便,这会,那边的人估计也都走了,我们要再给邱少晖打电话催款。”
“还是等明天吧,现在催款,即便是邱少晖答应,他的财务也已经回家了。这样,明天催他,顺便也问一下‘精占’停牌的事是什么结果,先回屋睡吧。”
第二天清早,刘琴身上的高烧虽然还没完全退掉,但她终究是昏昏沉沉睡了一宿。
而陈小九却不同,他几乎郁闷憋气了整整一个晚上,要不是刘琴挨冻着凉引发高烧,昨天晚上,家里一场更大的战争肯定是避免不了。
丈夫和婆婆的轮番追问指责,让刘琴本来已经极度紧张、自责、追悔莫及的心情变得更加恐惧和悲观。
她不知该说什么,也根本无法理出头绪回答婆婆和丈夫连珠炮式的叱责和发问。
晕乎乎的她,一种生不如死的心灰意冷占据了全身,她用自己的头不停朝着床沿的硬木头上撞,饥、渴、冷,痛心疾首,绝望,一时间,她只感觉眼前一片漆黑,双脚同时踏空,一种失重的感觉,便不省人事了。
刘琴的短暂休克,虽然让陈小九心中强烈的怒火暂时得到了抑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