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说累了,孟匀易伸过右手,揽着白抒凡的腰,白抒凡顺势往他身上靠,两个人的脸颊轻轻地贴在一起。
过了一会,孟匀易重续话题:“黄建立倒也冷静,不痛不痒给雷华回了一句,雷风个人要是有房子要过户给你,那是她的事,跟我没关系,我没有权利指手画脚说行还是不行。”
“这一招藏得够深。”白抒凡叹了口气。
“话又说回来了,他们离婚的事,也是不得不深藏,当时,就连雷志森都被蒙在鼓里。要不然,整个雷家在雷志森还没去世前就有可能人心动荡,真那样,他黄建立也不可能还有没面子继续在公司里呼风唤雨。”
“嗯。”
“法律上已离婚的事实,终于和盘托出,给了雷华当头一棒,如同五雷轰顶,雷华当即就崩溃了。蓄谋已久的骗子!狼狈为奸合起来谋财害命!你们是真离婚吗?你们不就是为了逃避债务才这样子吗?哪有净身出户的人,离了婚还能继续住在家里的?”
“这些疑问,换做谁都会有。”
“是啊,可疑问又有何用?接下来,就是雷华无所不尽其极的谩骂和讥讽。得了抑郁症的雷风,越想越自责,越想越恐惧,是啊,离婚的事情现在公开了,接下来,我雷风还有可能继续在家里住下去吗?家里人即便可以让自己住,那些债主也会变着各种法子让你住得不安心啊!除了这些,还有黄建立的冷嘲热讽,还有儿子、女儿埋怨的眼神……”
“确实,这些事会让雷风接下来很被动。”
“是的,那天夜里,失眠的雷风独自一个人又从床上起来,提了两瓶洋酒来到楼顶露台。三十层的高楼,两只空酒瓶、一滩烈酒迹,在高楼的楼顶露台之上,见证昨夜旧事:脑浆迸裂、毛骨悚然,在百米高楼的地底下,尸首惨不忍睹。”说到这,孟匀易的声音近乎哽咽。
白抒凡倒吸了一口凉气:“好可怕,一场风波,两条人命,但愿这件事最后能有个了结。”
孟匀易:“所有能露头的人,都在跃跃欲试各揣心思,挖掘如何重组,如何能把公司的资产、业务拿到手,我看最终他们都将徒劳白费。”
白抒凡:“你是不是太悲观了?”
孟匀易摇摇头:“大家都只想着自己的利益最大化,都想先下手为强,把许多事做成既成事实。听说民间债务的基数也莫名其妙地突然变大,情形越来越复杂,越来越扑朔迷离。”
“易,你是对的,这趟浑水不能再碰了。”
“资金链断裂的事一开始暴发,我就认定必须离开这个是非之地,现在看来,我当时想法是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