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他忙的时候确实会有恨不得能生出三头六臂的着急,但闲下来的时候,也时常会有空虚无物时光难耐的寂寥。
这些天,闲来无事,孟匀易又想起了翁孝道。
翁孝道,应该并不像宋柳想象中那么坏。他的确是基层司法所的干部,宋柳面前,他自称在司法局工作,其实也并无大相径庭之大谬;他应该算个清官,因为他手上没攒多少闲钱,他老婆是公立学校的老师,如今一家三口,还住在一个政府集资盖起来的小居室的小区内;说他清官,也许是他所在的部门的确是个清水衙门,没环境贪、没机会贪,若换个很浑水的衙门,贪不贪,就不得而知了。
但,他的确很懂得享受人生,很懂得玩。这一点,自己完全不如他洒脱。自己往往心事太重,所有问题喜欢认真,喜欢刨根究底。而他,对于逢场作戏之事,尤如过眼一幕,过后,心中根本不留印痕。
孟匀易在电话里,第一次说了这样的话,“老兄,往后有什么多彩的节目,别忘了关照我。”
翁孝道果然记挂着孟匀易,没过几天的一个晚上,就给孟匀易打来电话。
孟匀易照着翁孝道发来的地点和包厢,找到了一家有些陈旧的ktv。包厢里本来男四女五,孟匀易一来,正好平衡了。
五个女的,看上去年龄都在三十岁上下,长相身材平平,歌唱的也偏一般,但是玩起来却很嘿。其中两个还化了浓妆,尤其是跳起舞时,个个显的都很会骚首弄姿。
翁孝道俯在孟匀易耳边轻语:“这些娘们都是我们本地人,坐你身边的这位,离婚一年多了,身高矮了些,但和你很配,要是有意,我看可以考虑相处,玩一阵子。反正大家都看得开。”说完,又朝自己身边坐着的那位女子方向努下嘴,“俺的这位,老公和她以前都在一家大型台企上班,老公这几年出国挣钱,留下她在家独守空房,还带着两个小孩。我们俩就在她工厂附近租了一间民居,一有空就悄悄见面。还有那几位,也都是看得开的女人,只不过,现在已经都‘明花有主’了。”
怪不得,孟匀易想起来,坐在自己身边的那位女子,刚才一直在自己面前说,昨天在一家店里看上了一款名牌女包,准备一两天过去把它买下来。
这应该是在给自己一个献殷勤的暗示吧。
看着大家逍遥的神态,粗俗的嬉笑挑逗,一晚上下来,孟匀易觉得,自己还真不习惯这种场合,也不适合去找这些游戏人生的随便女子苟且。
转眼到了二零零六年岁末,“匀力”在营销组织上的所有招数和力道逐步发挥到了强弩之末,销售颓势已完全暴露出来。随着以往不停叠加的促销政策、宣传物料、广告、促销小分队等驰援市场组合动作的渐渐退潮,所有区域销售业绩开始纷纷下滑。
詹大雷在雷志森面前据理力争,“雷总,我之前向您提交了营销部工作计划的,是公司营销的力度没能持续跟进,市场经费、广告等一系列投入方面,总是经常落实到资金时就开始丢链。这种现象是营销大忌,因为资金的不落实,我们对客户和经销商谈好的步骤就要重新进行调整,这样的事情经常发生,市场对我们厂家的信任度、信心度自然大打折扣,久而久之,合作的默契也就没了,更谈不上对厂家的忠实度了。”
的确,詹大雷说的这些现象,雷志森心里面也完全清楚,此人代表“匀力”团队主管饲料产业营销部工作后没多久,给自己提交的营销工作计划,内容,至今自己心里还有着比较清晰的记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