落花止水,“嗯,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休息?”
只易,“整理了一下房间,刚在网银给前妻汇笔款,所以就顺便上线看看。”
落花止水,“汇款?”
只易,“给人炒股配资,我让前妻也跟着做。最近股票跌了些,客户补金,所以……”
落花止水,“哦,原来如此。”
回复后,宋柳对自己随手敲出的“原来如此”,开始不断咀嚼,很奇怪,自然地会跟刚才母亲说的那些话混合一起不停揉捻,顿时,一股酸溜溜,还夹杂着一阵恶心的怪味从心里不断涌出,蔓延全身,简直让自己再也无法继续面对网络那端的孟匀易了。
孟匀易又说了些什么,她根本没有心情再看,连招呼也不打,直接就下线了。
夜里,宋柳做了一场噩梦,梦见自己睡梦中醒来,思念着孟匀易,神奇般地就降临到了他家小别墅。自己手握一束康乃馨,走到孟匀易的卧室门口,轻轻推开门,想给心上人一个惊喜,一个热烈的吻。
可是推门进去,床上被褥凌乱,不见孟匀易。
洗手间内并无灯光,显然也不在里面。
恍惚的自己,不知不觉走到孟匀易前妻卧室门口,传来里面男欢女爱肉麻嬉笑的声音,推门一看,两人赤身,孟匀易正骑在他前妻身上,为所欲为。而他的前妻,似乎早已习惯了接受这样的侵扰,正配合着享受着……
梦中惊醒的宋柳,掐了掐自己的脸,再也不敢入睡。
第二天,孟匀易上班后就去了大农发展银行,公司在该行批下了第一笔生产周转贷款,他拿着提款手续去办理审核,顺利地提用了资金。
陈小东这次回来,时间仓促,操办婚事可以说容不得有一刻松懈。这也正合宋柳她母亲的心意,她恨不得立刻替他俩把婚事办了,快刀斩乱麻,帮助女儿把一时难以把持的情感抉择做个了断。
所以,第二天一大早开始,就一直缠着宋柳唠叨,周末两天,要由自己陪着女儿上市内置办结婚必备的首饰和衣服。
宋柳本无心情,回绝了妈妈。但最终难拗老人家一番又一番的电话,只好勉强答应了母亲的要求。
经历昨晚梦醒后的冷静思考,宋柳觉得,妈妈对自己所的那些,话糙理不糙。男女之间的那层窗户纸,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于过来之人意味着某些必然的洒脱和奔放,并不像少男少女之间那般,竖着一道天然的多磨和矜持。
这方面,自己就有亲身体会。
离婚家不离,长期这样下去肯定不行,女性尊严和爱的专属,容不得自己对此视而不见。不能再眼睁睁地看着与自己相爱的男人,每天行走在一个巨大裂缝的边缘,更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在道德沦陷的漏斗中若无其事地下坠。
此事只能归结为捕风捉影,当然,如果他真已苟且滑落,自己万难接受。
思来想去,宋柳还是情愿选择相信孟匀易的道德情操。但,相信并非不防,解决办法当然有很多,但最好的办法就是尽早和他结婚。所以,宋柳表面上答应母亲的要求,但她心中,自有盘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