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匀易照搬妻子的方式,不以为然,满脸蛮不讲理的表情。
“跟我耍无赖,好,走着瞧!”杜亚菊说完径直往回家的方向走,孟匀易一路尾随紧跟。
雷志森到了下午上班时间才来到办公室,宽大的办公桌前坐下后,他看到了方方正正摆放在桌面上的信封,拿起来随手一撕,折叠工整的一张便笺纸抖了出来。摊开看,上面端端正正写着三个字:辞职信。
雷志森默念:尊敬的雷总经理,承蒙抬爱,经友人引荐,本人在富业整整工作了两年五个月零三天。在追随雷总的八百八十三天日子里,富业大熔炉培育锻炼了我,尤其是雷总的谆谆教诲、寛怀仁爱,才让我边工作边学习,有了一些进步。然而,本人天资愚钝,朽木难雕,再加上文化水平有限,难以堪当总经理助理一职,……。后面辞职人落款是杨芳。
雷志森反复看了两遍,思考良久,提起笔写着:
杨芳如面:来信已阅,倍感心酸。
富业是你我共同的事业,理应不分彼此、一起守望。皆说路遥知马力,日久见人心。我相信你和我一样,都不是见难就退的人,工作中的挫折和误解总是难免,这些小事换成日后的回忆都将只是沙丘一粟,大可不必梗阻于心。见信后望摒弃前嫌,即回返工作岗位,助我共掌富业。切切!志森。
写完后,雷志森细心折好信笺,取出一个信封,装袋入封。对着外面叫到:“俞红,进来下。”
俞红进来后在雷的办公桌前站着。
雷志森:“你去看看唐东有没在?在的话你们俩一起来一下。”
“杨芳身体欠佳在家休息,你们俩替我去探视一下,顺便把这封信交给她。”雷志森把精装燕窝和雪蛤各一份,连同那封封好的信件,交给了唐东和俞红。
孟匀易一路尾随杜亚菊回到了家中,两人视同生人,一语不吭,心里却都各自想着如何应对对方。
孟匀易现在所能做的只有防患,在仅有的可见空间内暂时严守着不让杜亚菊再去骚扰田羽。于是回到家后,他先是走进自己卧室,把卧室的电话分机连线拔掉,然后回到客厅坐在沙发上。
杜亚菊这时比孟匀易想得更多。
碍于孟匀易阻绕,向“狐狸精”找岔算账的事只好先放置一边。
当务之急,是要考虑万一这回家庭生变,该怎么来保护自己?她头一个想到的就是家里的存款,家里房子的产权证还没办,房产的事不是主要,首当其冲是要掌控家里的现金资产。
孟匀易和她都算是实诚人,经济上至今只懂得赚钱、存钱,家里的所有积蓄都在银行储畜柜台前换成了一张张的定期存款单,除此以外,家里再也没有任何对外投资和其他大项资产。
所有定期存单全都经孟匀易之手,存放在自己卧室衣柜内用来挂衣物的不锈钢空心圆横杠里。
想到这,杜亚菊把自己反锁在卧室里,打开衣柜门,三下五除二,提出所有挂在不锈钢空心圆横杠上的衣服,手掌从下往上托住圆横杠的一角,稍稍用力向上一推,不锈钢空心圆横杠就从衣柜中间脱落出来。
她把空心不锈钢圆横杠一头朝下轻轻一抖,所有卷好藏在里面的存款单全部落了下来。
她拿出手提包,全部装进包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