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这样的事,从自己来说,首先是深深的内疚和自责,其次是时刻愿意为了田羽去做任何事,随时准备为她去付出任何代价。
想到这,孟匀易走出办公室,站在走廊上张望,没有看见田羽踪影。
他顺着廊道,走到顶楼阳光花园,里面空无一人。
从阳光花园再往下探寻,还是没能看到田羽的影子。
他又回到办公室探了一下,结果还是一样。
突然,孟匀易想到了一个地方,他匆匆下楼,沿着环状地形,朝着与桔子林隔河相望的岸边寻去。
孟匀易最终还是没有找到田羽,当他失意地回到办公楼三楼时,刚出电梯就听见了雷志森和杨芳的吵架声。
“戴新茂又不是客人,凭什么要我端茶倒水?在你心中我就是个使唤丫头吗?”这是杨芳情绪激动的声音。
“你难道不懂起码的公司形象吗?一个副总经理来总经理办公室谈事,身为总经办负责人,总经理的助理,你不闻不问,假装没看见,你敢说你不是成心的吗?”雷志森的声音也很激动。
“成心又怎样?还有人天天成心给我杨芳挖陷阱,你能管得着吗?”
“那哪叫给你挖陷阱?换你这么说,底下分支机构负责人向我这个总经理反映点诉求就都算不正常了,你要把我这个总经理当成聋子瞎子吗?”
“反正我杨芳也就是个外人角色,谁心里不畅快都可以随便拿我当出气筒!”
“这事情我都已经不计较了,你又自我抖陋,还不嫌丟人啊!”
“对,我丟人,我杨芳没水平,丢人现眼,不配当这个助理。行,你另请高明,我不干了!”
随着话音,感觉有一阵气呼呼的热浪涌出,孟匀易连忙避开,只见杨芳拎着包,冲了出来。
“最近很不太平,一阵一阵地就吵架。公司这是怎么了?弄得心脏都有点受不了。”
孟匀易心事重重地回到办公室,田羽不知何时也已经回到了工位上,老韩摘下老花镜,正抖落心里的郁闷。
李福气平时在财务部算是最少说话的一个,这时也呐呐地说到:“有种形将天分地裂的感觉,一听到这些声音就会头晕脑胀。”
潘云英:“往后上班时老韩尽量把门关上,耳不听心不烦。”
老韩:“田羽今天最淡定,一句话都不说。”
“老韩,本姑娘从今天开始学会稳重,不该听的话一概不听,不该说的话一概不说。”一字一句,田羽的话像是咬着嘴唇说出来的。
孟匀易这时已经在一份备查报表边角处写下:“你现在怎么想?她对你怎么样了?”
写好后,正准备找机会递给田羽,被她这句话一出,孟匀易便打消了此念。一直到下班,孟匀易把桌面纸质材料整理好,摞在桌面一侧,用订书机压住。
临近下班,田羽突然对孟匀易开口说到:“领导,我从明天起调下班,换成周天上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