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青芷的指甲掐进掌心。 </p>
她一直都担心和霍钧承的事情被人发现。 </p>
因为他们即便没什么,霍钧承半夜入她的卧房,也是无法自证清白的事情。 </p>
没想到,事情就这么的戏剧化。 </p>
怎么也想不到,竟然是在这样一个场合,被金镶玉指证了出来! </p>
也是笑话! </p>
但,即便如此,她依旧沉冷而立,眸底淡暗如潭,并没有惊起一丝风浪。 </p>
如此淡定从容,古井不波的模样,让原本感觉戴了绿帽子,要发飙的周煊元瞬间底气不足。 </p>
“姜氏,你说,那个男人是谁?” </p>
姜青芷冷眸:“夫君,金姨娘不是都看到了吗?还看的一清二楚,你问她不是更便捷些!” </p>
她表面云淡风轻,可内心惊涛骇浪。 </p>
即便这些人知道“奸夫”是霍钧承,应该也不敢张扬,毕竟他现在还是军功在身的权王。 </p>
只要她咬定让霍钧承来“对峙”,否则便打死不承认,周家是肯定不敢质问霍钧承的,更不敢叫他过来对峙,所以,只要她咬死了不承认,应该就能混过这一局。 </p>
她心乱如麻,一时间想不到更好的解决办法。 </p>
周煊元也急切的握住金镶玉的手腕:“那个男人是哪个?可是我们府里的人?” </p>
“不是!”金镶玉说着抬起下巴,挑衅而讥讽的斜睨姜青芷:“她眼高于顶,心高气傲,怎么会看中国公府的人……不过,咱们家也算是引狼入室,自找的丢人!” </p>
“……什么意思?”周煊元急了:“你到底在说谁呢?” </p>
“门砚!” </p>
周煊元:“……谁?” </p>
国公爷:“……嘶!” </p>
姜青芷:“……呵!” </p>
竟然是他啊! </p>
她还以为,是霍钧承被人发现了呢! </p>
没想到是门砚! </p>
她就说呢,以霍钧承的谨慎,再加上他身边的侍卫那么多,若是真的有人暗中跟踪观察,不可能不知道。 </p>
门砚则不一样了。 </p>
他本就问心无愧,当时走暖阁天窗也是为了省去不必要的麻烦,所以也不会太在意周围的情况。 </p>
没想到,就这么水灵灵的被人抓了个现行! </p>
他也就是走了,要不然,看到如今这一幕,不知道是哭还是该笑。 </p>
想到这,姜青芷的手指松开了些,唇角也不由自主的勾起一丝弧度。 </p>
“你在……笑?”周煊元感觉自己脑门上的绿帽子抠都抠不下来了,激动道:“姜青芷,你,你笑什么?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你竟然在笑……” </p>
“够了!”国公爷实在是忍不住了,厉声叱吼:“都给我住口!” </p>
这是什么光彩的事吗? </p>
非要叫嚷的大家都听到吗? </p>
真是一件接一件的奇葩事! </p>
就不能有一件让他省心的吗? </p>
他阴沉着脸,指向姜青芷:“你,姜氏,你说……这事是怎么回事?门砚他到底有没有……” </p>
“有!”姜青芷都不等国公爷质问完,就甚是坦然的应下了:“而且就在昨天晚上,在小世子你洞房花烛夜的时候,门先生去了云聚苑,而且也的确是走的天窗,没有惊动任何人……连润喜她们都不知道!” </p>
“……” </p>
她答应的这么爽利,倒是把众人整不会了。 </p>
尤其是金镶玉,冷笑道:“我一直以为你是礼数规矩下的典型,绝对会三从四德,相夫教子,没想到也会做出这种龌龊的事情!” </p>
“我和门先生有约,那是我们的事情,稍后再说也不迟,我们如今在说的,是周艾轩杀了盛禧悦的凶案……”姜青芷完全不理会金镶玉挖出来的坑。 </p>
只要不是霍钧承,那一切都好说。 </p>
因为霍钧承和她私下里“巧遇”了太多次,多到她自己都不相信那是“巧遇”,更不逞妄别人能相信。 </p>
但是门砚就好解释了。 </p>
他才来这里几天呀,而且门砚在国公府的时候,她和他基本上就没什么交流,即便有什么事情,那也是宋紫湘过来说话。 </p>
所以,这种硬泼的脏水,漏洞太多,她都没放在心上。 </p>
而周煊元也被她的话硬控了:“什么?你说什么?轩哥儿他,他杀了……” </p>
苍天! </p>
那还是他八岁的儿子吗? </p>
怎么短短几个月的时间而已,他就像是换了一个人? </p>
之前用恶毒的手法让盛禧悦滑胎,差点一尸两命,如今没害死她,就亲手杀了盛禧悦? </p>
那可是他的庶母啊! </p>
而且,还是这么恶毒的杀人的手法! </p>
想到这儿,周煊元的脑海里不由自主的浮上盛禧悦的恐怖死状。 “……哇!”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