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骨子里的倔强和骄傲,不允许她对任何一个男人谄媚求爱,做出那些勾栏瓦舍之事。 更不允许自己的夫君如此糟践自己,将她和那样的女子相提并论! </p>
润喜半跪在她膝边,愁容满面:“大娘子,说句话,您别不爱听……” </p>
“且说。” </p>
“如今,你和小世子成婚也是两个月了,可还未……我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提醒大娘子,咱们记得这件事,小世子肯定也记得,就他今天的行事来看,怕是,怕是已经惦记上了大娘子,若是,若是他强行闯进来,咱们怎么办?总不能真的拿大棍子打出去啊!” </p>
说一千道一万,姜青芷是人家小世子三媒六聘,八抬大轿抬进门的正室嫡妻。 </p>
小世子要是非要宠爱自己的正妻,她们这些做奴婢的能怎么办? </p>
“大娘子,你这病装的也有些日子了,差不多也要痊愈了,到那时,小世子誊抄完族谱,金姨娘再不放出来……” </p>
“你说什么?”姜青芷突然惊醒,猛地坐起身,看着润喜的眼神颤了又颤:“我,我明白了!” </p>
“……大娘子,您明白什么了?” </p>
“……金姨娘!” </p>
金镶玉是国公爷下令,亲口关进柴房惩戒的。 </p>
可一连几天了,并没有新的命令下来,好像就只是单纯的将金镶玉关起来了事。 </p>
他不提,府里的其他人也就不敢问。 </p>
一个比一个屏气静息的等待着金镶玉的最后结果。 </p>
没人能猜透国公爷的意思,就连盛氏也不知道国公爷究竟要怎么处置金镶玉,只是让姜青芷好生看顾好她。 </p>
最起码在国公爷真正的惩戒下来之前,金镶玉是不能有事的。 </p>
“我之前还在想,国公爷是看在金镶玉诞下一儿一女的份上,还没有想好到底要怎么做,所以才只是将她看管,而没有做出具体惩戒。” </p>
姜青芷的手开始颤抖,眼尾也惊起骇浪,呼吸都急促了许多。 </p>
“可是,我忽略了一件事……知子莫若父!国公爷知道小世子的脾气秉性,知道他耐不住寂寞,如今安分守己不过是因为被训斥,被强行关在祠堂,一旦他誊抄完族谱,而那时,金姨娘还关在柴房……” </p>
“嘶——” </p>
润喜也想到了这一点,不由倒吸一口气。 </p>
“大娘子,咱们的世子爷可就只有一妻一妾,之前的那些通房也在金姨娘盛宠的时候,被强行发卖赶走了……若是小世子出了祠堂,金姨娘又,那,那……” </p>
那就只有云聚苑是他的栖身之地了! </p>
姜青芷是周煊元的正妻,即便那时候还“病着”,但只要没死,周煊元想要夜宿云聚苑,要与她同宿一夜,哪怕是强行圆房,姜青芷都没有退路。 </p>
也是这一刻,姜青芷明白了国公爷的【良苦用心】。 </p>
“国公爷……当真是朝堂上摸爬滚打过的人,看事长远,行事更是运筹帷幄,滴水不漏!我差点就疏忽了。” </p>
“那现在怎么办?”润喜急道:“要不,我们再传郎中进来,就,就说大娘子今天在祠堂的时候,和世子爷吵架了,受了惊吓?” </p>
“没用的,我只是受了惊吓,又不是受伤,若是真的传出去,被国公爷知道了,他一松口,让世子爷过来赔礼道歉,再留下来安抚我的情绪,那岂不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p>
“那,那还能怎么办?要不,再,再想想其他的借口?比如说摔伤,吃坏东西?上风高热?” </p>
“生病的借口已经用过了,不能再用,再用,别说国公爷那么精明的人了,就是我那个婆母,咱们的盛夫人都能看出我是在装病,是在排斥世子爷,要是因此追查起来,再查到新婚之夜……” </p>
总之,用过的伎俩现在是不能再用了。 </p>
要想摆脱周煊元的纠缠,得另辟蹊径。</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