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镶玉自然不甘心。 </p>
但是现在人在屋檐下,长公主的身份逼的她不得不低头。 </p>
当下,心不甘情不愿的缓缓跪了下去,但是那双眼睛能刀死在场的每一个人! </p>
素央冷笑:“怎么,看你这样子,还是不情愿的?盛夫人,你这国公府的家教当真是个笑话呢!一个外室扶上来的妾,竟然敢这养瞪着本公主!” </p>
“金氏,”盛氏连忙低声呵斥:“公主为尊,你为贱,怎么敢如此无礼的直视公主?还不认错!” </p>
金镶玉缓缓闭上眼睛:……万恶的封建社会! </p>
“长公主见谅,这件事并非是我空穴来风的污蔑大娘子,而是有人证指证,指证当初进入云聚苑的时候,的确与大娘子发生了一些事情,而那天大娘子烧了衣裙也是有目共睹……” </p>
“有人证?”素央不放心的看向姜青芷,以眼神询问:……怎么还有什么人证? </p>
这个消息听起来可不太好! </p>
孰知,姜青芷依旧给了她一个“安了”的眼神。 </p>
素央沉下呼吸:“既然有人证,那就传人证过来问话,本公主也想知道,究竟是怎样的人证,怎样的一个故事!” </p>
金镶玉等的就是现在。 </p>
她立即叫来蕊花,让她去给霜儿传话。 </p>
不多时,霜儿带着申渊走了进来。 </p>
申渊立于屏风后,规矩的行了礼:“在下申渊,见过诸位娘子。” </p>
“申郎君,我要问你一件事,你要如实回答。”金镶玉说着,迅速与霜儿交换了一个眼神。 </p>
霜儿点点头,示意一切都在计划之中。 </p>
金镶玉松了一口气,笃定了很多,声音也高了:“前些日子,你来我家聘请礼教先生那天,可是错走到了后宅的云聚苑,并且发生了一些事情?甚至于我们家的大娘子都烧了衣衫……” </p>
“娘子在说什么呢?”申渊神色微微一变,眉头拧起,一脸的狐疑:“娘子的意思不会是在说,我去到了国公府姜娘子的院里,然后,然后发疯的烧了大娘子的衣服?这位娘子,莫非是你在发癫?亦或是癔症了?要不然怎么会说出这么荒唐而可笑的事情?” </p>
金镶玉脸色一变,遽然看向霜儿。 </p>
霜儿的神色也是变了。 </p>
之前在申渊家里的时候,他可不是这样说的,他当时表示一切都按照她的意思去说,就说是姜青芷勾搭他,还不知羞耻的当场脱了外衣。 </p>
“申郎君,你在胡说什么?”霜儿也顾不上别的了,低声呵斥:“你刚才可不是这样说的!” </p>
申渊气息淡然:“这位姑娘,冒昧问一句,我刚才是怎么说的?” </p>
“你,你刚才说,说是大娘子脱衣在先,嗯,对你有意,是你拒绝了大娘子,但是大娘子却不依不饶,所以你们两人拉扯的时候,才打翻了灯笼,烧了外衣……” </p>
“姑娘,你也得癔症了吗?”申渊的表情极其夸张,错愕到张大嘴巴:“我是疯了吗?跑到大娘子的院子里……且不说那天是小世子请我来做礼教先生,就说在下读了那么多的圣贤书,也不可能在黑夜之后,进入到大娘子的宅居院子,还,还发生那些莫名其妙的事情……” </p>
“你……”霜儿彻底懵住了。 </p>
刚才在申渊家里的时候,他在威逼利诱之后,满口答应的说会指证姜青芷行为不端,脱衣勾引。 </p>
当时她为了保险起见,还特意说了一些莫须有的细节,并且反复叮嘱申渊记住,以便在对峙的时候,可以证死姜青芷。 </p>
谁能想到,这个男人竟然出尔反尔,明明一切都答应了,竟然在这个节骨眼上反悔了不说,还反咬了一口。 </p>
申渊再次冲着屏风行礼:“诸位娘子,在下申寻安,之前是小世子聘请来的礼教先生,也思忖一直循规蹈矩,未曾逾矩,不知道诸位今日唤在下前来,是因为在下教授能力的问题,还是行为不端,引起了哪位娘子的猜忌?若是如此,在下愿意就此请辞,不再做小公子的礼教先生。” </p>
“不,不是的,”金镶玉知道申渊是周煊元特意为儿子聘请的,不想为此与周煊元多费唇舌,因此解释道:“我们请你过来,就是想要听你说说那天晚上,大娘子为什么会烧了衣服?” </p>
“大娘子为何会烧衣,那是大娘子的事情,好像与在下无关吧?”申渊冷眸:“莫非就因为在下是那天进入国公府的唯一外男,所以娘子便要怀疑在下行为不端?若是如此,那就报官吧,大理寺,府衙,学政……在下奉陪到底!”</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