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是叫申渊吗?” </p>
“这个,这个我也不清楚,总之是小厮说的,说是申郎君送来的拜门帖子,上面写的是申寻安……” </p>
“申渊,字寻安……申寻安!他就是申寻安?”姜青芷不由后退一步,差点打翻了铜盆,脸色也瞬间惨白了许多。 </p>
“大娘子,怎么了?你这是怎么了?”润喜没想到姜青芷听到一个人的名字就变得如此怪异,心中害怕:“大娘子,你是不是哪不舒服?要不要叫郎中过来看看?” </p>
“没,没事,我,没事……”姜青芷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坐下来的,脑海里一团乱麻。 </p>
她之所以对申寻安这个名字记忆尤深,是因为前世的时候,状元之位本该是申寻安的,范鼎盛之所以能够高中状元,是因为她当初花了大价钱,买通了宫里的关系,提前知道了陛下要殿试的内容,范鼎盛为此提前做了充足的准备,这才让他有机会的夺魁。 </p>
没想到,今生换嫁之后,竟然在国公府见到了他! </p>
不知道他如今攀做国公府的礼教先生,是真心的想要教化周艾轩,还是想要借此搭上国公府的肩膀。 </p>
“润喜。” </p>
“大娘子?” </p>
“你,你去,你宜宾堂那边看一下,看看这位申郎君什么时候走,若是,若是可以的话,你和他说句话,就说,说我想见见他!” </p>
“……大娘子,你说什么呢?”润喜脸色当场就变了:“之前咱们对他还避如蛇蝎呢?大娘子你不是不知道的呀!现在怎么就,就又想见他了呢?” </p>
“你就说,是我这个当家主母听说了他做礼教先生的事,所以想要约谈一下,嗯,这样,你直接去宜宾堂,大大方方的找小世子,就说是我的意思,想要等申先生完事之后,来云聚苑喝杯茶!” </p>
与其鬼鬼祟祟的说话,还不如大大方方的请! </p>
当着周煊元的面请,更显得问心无愧! </p>
“大娘子,你可想好了……若是有人拿之前的事情做文章,怕是,怕是今天的邀请,更会成为他们的把柄呢!” </p>
“所以我更要光明正大的见!” </p>
姜青芷主意已经定了,润喜也不好说什么,遵循她的命令守在宜宾堂门口。 </p>
没多久,申渊果然出来了,见到润喜怔了下,但还是装作不认识的客气行礼,什么都没说,错身走了过去。 </p>
“申郎君,请留步,”润喜紧跟在后,屈膝福礼:“我家大娘子听说郎君是为小公子的礼教先生,所以想请郎君过去过说句话,不知道郎君可否赏脸?” </p>
“这个……” </p>
“我已与我家小世子说过了,他说大娘子的事情,大娘子做决断就好,只要郎君有时间,不耽误了郎君行程,便请郎君多受累,移步我们云聚苑,且喝杯茶再走。” </p>
既然小世子都发话了,申渊也不再争辩什么,跟在润喜身后,光明正大的走进了云聚苑的大门。 </p>
一路上,润喜让婆子将院门尽数打开。 </p>
大门敞着,二门开着,三门也是直通内宅,一眼就能看到里面做事的女使们。 </p>
申渊被安置在了暖阁,润喜上过茶后,立于门口,等了好久,姜青芷才病恹恹的在竹枝等人的搀扶下,走进暖阁。 </p>
远远的,蔫蔫的行礼:“申先生!” </p>
“大娘子,”申渊有些受宠若惊,连忙还了一礼:“大娘子礼重了,在下不敢当!” </p>
“先生不必自谦,以先生的才学,他日殿试之时,定然可以一举夺魁,高中状元!” </p>
“大娘子谬赞了,申渊只是薄才,微通点文墨罢了,怎么敢奢想高中一事,不过是读书的一点慰藉,毕竟能入殿面圣,也是在下的读书巅峰了……” </p>
“先生当真是过于谦逊了,我朝陛下英明神武,又素来推崇读书清流,是以明日的殿试定然亲自坐镇,先生想必是做好应对之策了吧?” </p>
“……不敢说应对,只能说的竭尽全力吧!”申渊回的客气,但是心中却疑惑不已。 </p>
不是说好了,是要过问小公子礼教一事的吗? </p>
怎么好端端的,扯到了殿试之上? </p>
他正想着要不要主动说一下周艾轩的情况时,姜青芷再次说道:“先生恕我冒昧,若甲与乙隔水将战,有司请逮其未半济而击之,甲曰不可。及阵,甲大败,或让之,甲不服,当何为?亦或是丙为令长,无治声,丁言其非百里才。壬曰君子不器,岂以小大为异哉,再者论,官物有印封,不请所由官司,而主典擅开者,合当何罪?”【度娘借鉴】</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