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那个人究竟是真的自己喝醉酒淹死的,还是被人推下去谋杀的,都不重要了。 </p>
重要的是,她姜青芷都已经是这件事里的一环。 </p>
润喜被姜青芷的眼神吓到了,连忙低头:“是,奴婢明白了!” </p>
小厮死了,那就意味着有人杀人灭口,不想要她们这边继续查下去。 </p>
如果云聚苑继续往下追究,下一个要被灭口的可能就是她们了! </p>
而在国公府中,有这种手段的人,都不用问也能猜到是谁。 </p>
等到竹枝去准备早饭了,屋内没了其他人,润喜才低声道:“之前没和大娘子说,是因为有竹枝在,那个妈妈和我说了,淹死的这个小厮,是刘妈妈的远房亲戚。” </p>
“早就猜到了,”姜青芷并没有多少惊讶:“在国公府中,有这种手段,又有能力杀人于无形的人,也就是只有咱们那位国公夫人了!” </p>
盛氏! </p>
她随之一笑:“其实也没什么大惊小怪的,别看后宅看上去一片平和,妻妾和睦相处,其实所有人都知道,在这样的表面下,还不知道有多少的血雨腥风呢!” </p>
国公爷那么多的姨娘,可是膝下有子的没几个,除了盛氏生了两个儿子之外,只有三个姨娘生了孩子,还都是女儿。 </p>
之前刚过门的时候,竹枝就和府里的老人打听过,说是有的姨娘生孩子时一尸两命,有的庶子没能长大就早早夭折。 </p>
如今活下来的三个姑娘也是体弱多病,打小就被她们的母亲送去庙庵带发修行,等到十五及笄之后才能回府。 </p>
甚至于在周煊元和姜青芷大婚这样的场合下,她们都不能回府。 </p>
由此可见,盛氏当年采用的是怎样的雷霆手段,才能彻底的震慑住她们? </p>
“是啊,自古以来,妻妾都是不睦的,就像大娘子和金姨娘……”润喜低声应了句,但随后想到了什么,立即闭嘴,还又谨慎小心的看了眼姜青芷。 </p>
姜青芷对此倒不怎么在意:“金镶玉若是够聪明,就能猜出一点端倪,如果蠢……倒是正好可以被婆母利用!” </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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宜宾堂。 </p>
“嘶,轻点……”周煊元趴在软榻上,疼的双手紧握。 </p>
“对不起,是我手重了,”金镶玉小心的吹着周煊元的后背,用药杵小心翼翼的将药膏抹在伤口上:“我看你这伤口都结痂了,还以为好些了呢,没想到一碰还是这么的疼。” </p>
“这才上了几天药啊,就能不疼了?”周煊元咬牙:“就是落血痂的时候,还得疼上一两天呢!” </p>
“你怎么知道?” </p>
“你以为,我小时候挨过的打都是挠痒痒吗?哪一次父亲不是把我打的皮开肉绽?” </p>
“真的假的?”金镶玉调笑道:“你可是堂堂的国公府小公子,又是家中幼子,父亲会舍得打你?” </p>
“玉儿,你莫不是当真以为,勋爵人家的贵公子都是娇养的吧?”周煊元突然握住她的手腕,意味深长道:“就因为我小时候挨过了太多的打,打的肉疼,打的我到现在都还记得吗,我这才对咱们的儿子纵容……可说实话,我现在突然有点后悔,想着我当初要是像父亲教训我那样的教训他,许是如今就不一样了!” </p>
“夫君,我觉得事情得看多面性,”金镶玉不以为意的很:“就因为咱们吃过了苦,淋过了雨,所以就没必要让咱们的孩子也淋雨!他们既然能站在咱们的肩膀上,过的更体面更好,为什么非要他们去淋雨呢?” </p>
周煊元一瞬的无言以对。 </p>
是啊! </p>
没道理就因为他小时候被父亲训斥过,长大了,就得按照父亲那样的模式去教育自己的孩子! </p>
当初,也是因为金镶玉灌输他的这些思想,他才纵容了周艾轩。 </p>
可反过来想一下,如果不是他这些年的纵容,周艾轩也会是如今这样的脾气秉性! </p>
所以,到底是哪里出的问题? </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