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咳咳！！”阿宏大声咳嗽打断他，然后拉拉他说:“我去上厕所……”</p>
方靖心领神会，说:“哎我正好也急了。”</p>
两人到男厕所里边。</p>
阿宏惊恐地拍拍脑门:“你发疯了吗？敢在那里说！你到底是什么人啊？要反渣总？真敢想啊你……”</p>
方靖没觉得多不可能，没有鬼手他也敢想，就算是杀鬼这种事也敢想，何况凡人。笑说:“聊聊罢了，真要办的话有什么现实困难么。”</p>
阿宏战栗地在厕所口张望，生怕别人注意到。还好余人都在忙，他确定没人在附近才回答说:“一是他们有枪，二是军方负责外围的安全，就算侥幸拿下渣总，没有通行口令谁也出不去外边，时间久了一样被发现。”</p>
方靖听明白了，这种组织形式其实松散的很，也就欺负猪仔罢了，难怪网上经常听说有逃得出去的。点头道:“这么说来公司其实也是狗仗人势，真正的依仗是军方。”</p>
“谁说不是呢，这里的业务最大的受益者就是军阀，以前贩毒现在贩人，这可是金三角。说到底，就连渣总这样的也是身不由己。”</p>
管理层尚且身不由己，所以对底下的人就更加恶毒了，合情合理。方靖点头问:“对了，那么月训的时候那辆旅游小巴来的一车人又是怎么回事？”</p>
阿宏点支烟定定神:“那是在当地临时雇的打手，专门在月训的那几天到每个公司去打人的，一有大批新人来就要打人给人看，这是业务需要，还有转卖之类的业务，都要需要临时的人手。”</p>
“哇塞，看来我找你算问对人啊，涨姿势了。”方靖饶有兴致，“嗯……训狗营、公司和军方，大概清楚了，还有吗？别的势力什么的？”他觉得“势力”这个说法很中二，被自己逗笑了。</p>
阿宏想了想说:“除了军方，势力大的还有邦康娱乐城，和园区只有一墙之隔，虽然不怎么管园里的事，但是能量很大，股东都是佤邦的头脸人物。我说……你应该不是警察吧？但也不是普通人。”</p>
方靖有点得意，说:“不是。我就是个路过的，我有别的事要办。”</p>
阿宏:“那你还是赶紧路过吧，狗推们很多都骗到钱，不听话的人也早被转卖掉了，这里不是监狱，是诈骗集团，没有人会跟你卖命造反的。”</p>
方靖原本也是这么盘算的，现在看来果然不太可行了。于是拍拍他说:“知道了，多谢你给我说这些。宏哥你只要不给我添堵，我是不会在这呆太久的。”</p>
阿宏听他口气客气也轻松了些，低声说:“不管你要干什么，你要是想把渣总做掉的话，我尽量帮点忙。”</p>
“哈哈。”方靖笑说:“借刀杀人啊？你想得倒美，是不想还钱了吧？”阿宏听这话长叹一口气。</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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