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那后来呢，监控显示，接近凌晨一点的时候你在街道上神情慌张地奔跑，是夜跑锻炼身体吗？”</p>
“对啊，我一向都有夜跑的习惯，平时上班缺少锻炼，毕业以后肚腩一直长。”</p>
“呵呵呵。”农拥军忍俊不禁，“所以你深夜穿着西装就突然开始锻炼了，半道上还把外套给丢了。”</p>
“锻炼嘛，你知道的，一旦动起来就热得慌。那件外套太丑了老早就不想要了。”</p>
“一点十五分，你从天桥上跳下去，跑到了宝河区江滨公园派出所，攻击了大门处的值班民警。这又怎么解释呢？”</p>
“我跑步弄伤了腿想去派出所休息一下，那个警察死活不让我进，拌嘴急了，一下子没忍住。”</p>
“”农拥军暗道：你还真是不会说谎啊。</p>
“”方靖暗道：我也没指望你看不出来啊。</p>
农拥军也不恼怒：“小同志，我知道群众可能因为一些西方影视和文艺作品的影响，对国家的执法机关存在一定的误解，这很常见。但其实我们中国人民警察是正义的、可靠的、公正的。如果你确实没有违法犯罪行为，就完全不需要害怕和隐瞒。你看，我也不玩话术和审讯的那一套，我可以坦率地告诉你，把你送来这里是因为你很重要，梁飞的案子牵连很大，会死很多人，也已经死了很多人。你的朋友梁飞、安洋、闭升、许土洪都已经不在了。”</p>
“什么！这么多人！他们都被那个”方靖欲言又止，想到自己多年相处的朋友已经不在了，两眼发直，如在梦中。</p>
农拥军听到他说漏嘴眼前一亮，但语言上不急不躁：“我理解你的顾忌，但我从警二十多年了，一个人是不是坏人，我一眼就能看出来，现在在我面前的是一个受到了过度惊吓的好人。方靖，你是我们案件的突破点，不是嫌疑人，如果你不说出实话，今晚就会有更多无辜的人死去。”</p>
“”方靖不做声，内心激烈的斗争：怎么办，我快要被攻略下了，这个大叔怎么这么会聊天。要告诉他实情吗？可实情是灵异杀人，所有现实的证据都指向说明我是嫌疑人，我可不想背鬼怪的锅进监狱啊。但是、但如果我推测没错的话，这是个会扩散的杀人怪谈，那样真的会死很多人！</p>
安洋他们真的都不在了吗？会不会只是我发精神病了，会不会他在诈我。方靖表情丰富，最后低下头使劲摇头。</p>
农拥军有点失望，起身淡然说道：“这里是警方租用的五星级酒店，是紧急启动的证人保护计划保护点，你先在这里住着不要走动，外边走廊有警员，如果你想通了，随时可以联系我，对了我叫农拥军。”</p>
方靖看他起身出门，急忙叫道：“领导！别走！我没办法一个人待着。”</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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