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这中山王刘胜喜好酒色,有子孙百二十余人,他的后代可不止刘备,还有一人你们定然也识得。”文老板笑着说,“旧时王谢堂前燕,飞入寻常百姓家。” “刘禹锡,原来他也是刘胜之后。”南音点头道,这刘禹锡诗豪之名享誉天下,自然是十分熟悉。 “大和年间(唐朝年号,公元834年),刘禹锡任汝州刺史,适逢汝州大旱,数年不雨。相传刘禹锡在牛脾山西北峰顶设坛祭天祈雨,祈雨不至,堆薪欲自焚以表心迹。其女秀英救父心切,推开父亲,扑进火海,此举感动上苍,细雨三天,大旱解除。” “乡人为纪念其义烈之举,修塔建庙,称为刘仙姑。从此香火不断,相传不管是求子祈雨,或是求福求财无不灵验。尽管地处山峰之巅,前来烧香的人仍是络绎不绝,刘仙姑的神迹和传说留存至今。这线索所指的正是仙姑庙所在,所以我猜一定与此有关。”文老板将所知所闻详细说道。 “哇塞,我忽然感觉好像高考押题押中了作文……所以我说那武平一真是不行,故弄玄虚半天,文叔一下子就猜到了。”雨林听文老板这么快就得出了结论,十分激动。 “不,我只是将这其中关联找了出来。可是你们要知道,武平一和诗之时,刘禹锡甚至还没有出生,更别提什么刘仙姑。而且根据你们之前几次的经历,都涉及许多不为人知的隐秘,所以还是要小心为好。”文老板摇头道。 ”……”南音凝视着文老板的眉心,淡淡的鹅黄色,是利财之兆,身边的人似乎都没有凶兆,那么只能是自己了,既然如此,暂时不必说出来让他们忧心。南音犹豫了半晌,终是没将大劫之事说出口。 “好了,你们也辛苦了,一会我有个重要客人,就不多留你们了。我让人送你们回去,好好休息几天,再做下次准备不迟。”文老板看了看钟道,南音二人也就起身告辞了。 在家躺平了一个星期,简直不要太过瘾了,南音打算这次多休息一段时间,说不定就把大劫熬过去了,在家里还喝水呛死不成,当然这也只是自我安慰,该来的似乎总是要来。 这一天,南音接到了一条奇怪的短信,一神秘人自称手中有上官婉儿的秘密,约南音郊野公园见面。 一开始南音只当做是诈骗短信,没有理睬,毕竟这大数据年代,自己天天在网上查些周唐的资料,被套用了信息不足为奇。 可对方接连又发来几条信息,其中提到上官婉儿遭封印千年,命魂残缺等事,南音不得不重视起来。 尝试打电话回去,却提示是空号,看来对方是用了什么科技手段,雨林找了在外国读书时的同学,帮忙破解,最后得到的结果也只是一个怎么打都关机的手机号。 若说最有可能知道这件事的人,只有一个裴书行,且在灵山上他也现身作妖,莫非这次直接找上门来了? 雨林倒是摩拳擦掌,说既然姓裴敢来,就再揍他一顿,南音却没有这么乐观,对方无论是不是裴书行,一定是有备而来的,很有可能是应劫而来。 南音不是什么自我牺牲的圣母,不会觉得自己去送死就完事了,凶兆既显,就有办法防范了。 南音带着雨林又去了一趟藏书楼,将梦见芸娘李川姐弟的事说了,雨林听了有些发脾气,埋怨南音不早点说出来,要一个人藏着。 文老板和瓜子安抚了好一会儿,南音答应以后任何事情都不瞒着她,这才好了一些。 “这神秘人既然知情,本是敌友难辨,但结合南音所梦,怕是来者不善,但是既然是应劫,逃避不是解决的办法,还得要去,但是不能只有你俩去,要带帮手。”文老板说道。 “这正是我此行的目的,文叔若能请来几个高人助阵,不管那神秘人是什么来头,就是有所准备也不怕他,酬劳不是问题。”之前那隋代木匣子卖了好价钱,再说钱哪有命重要,此时南音也就不敢小气了。 “对对,打群架这种事儿,讲究的就是人多势众。那个裴书行曾经控制了一镇子的傀儡,那看起来还是蛮吓人的。”雨林点头说道。 “虽是如此,但此事机密,也不可随便找人。你们放心,我这有一人选,你们也是认识的。”文老板说道。 “文叔你说的不会是年十九吧?”文老板的人,还是自己认识的,雨林只能想到这一个,“他不是个生意人吗,打架还能指望得上?” “哎,雨林丫头,怎么尽想着打架,这一趟一定是去打架的么?不过即使真的要打,年十九保护你们两个完全不成问题。”文老板笑着说道。 “既是文叔推荐的,自然没有问题。而且我们同年十九数次交易都十分稳妥,对他也是信任的。只是此行需要将所有的事情提前告知于他吗,包括……”南音看向文老板,她们一趟趟的倒腾国宝古物也就算了,这上官婉儿与狄仁杰的事情还是谨慎为好。 “不用,他也不会问的。”文老板摇头道,“你可回复那人,三日后见面,我通知年十九这两日到中山。” 之后两日,南音倒是很淡定,雨林却跑一趟西山寺,带着之前要的那些佛像法器,说不管用,非要换人家的镇寺之宝,说是家里闹鬼,借用也行,两天就还。 最后也不知是不是被她闹怕了,那西山寺的老住持真的从寺中宝阁拿了一个法螺给她,说是明朝建寺初期一云游高僧所留,从此存于寺中,日夜受佛香供奉,听诵经佛音,是真正的法器,雨林才心满意足的走了。 到了约定之日,南音本想自己开车去,却接到年十九的电话,说他已经在楼下了,开了文老板的车,直接带她们一起去。年十九今天不像往日那样西装革履,而是穿了一身休闲服,少了一分干练优雅,多了些漫不经心的洒脱,让人觉得容易接近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