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司眠回到家把给家里人买的礼物发了,得到好一阵夸赞,就差把人给供起来了。 周一,天气沉闷,天空黑压压。 傅司眠和往常一样正常去上课,刚到教室雨就下了起来。 她看着阴沉的天空心中莫名的烦躁,她很讨厌下雨天,雨天给她的感觉是总带着一副死气。 犹如从前的她身上总带着死气沉沉,加上沉闷的雨天会让她想要毁灭所有活物,只有血腥味和泥土掺杂在一起的死气才能让她不那么躁动。 很多人喜欢下雨天是因为闻到了潮湿的水汽中夹着草木的清香,如傅司眠却不是,所以她很难理解人们为什么会喜欢这种压抑的气氛。 “下雨了,好凉快啊。”傅司明激动道。 终于下雨了,这雨下得太及时了,终于天气不那么闷热了。 他开心得恨不得跑进雨里玩玩,要是能感受雨滴落在脸上的感觉,能美死是他。 但是他不知道这是他最后一次喜欢下雨天,此后的每一天里他都讨厌这种天气。 傅司眠皱着眉头,压抑的情绪在心中持续漫延,压得她差点喘不过气,此刻的她很想找个发泄点。 浓重的呼吸声暗示着她此刻的难受,在她身旁的江景渊感觉到她情绪的变化,伸手握住她的手,轻声询问:“宝宝,你怎么了?” 掌心的温热从手背传到了她的心坎上,耳边是男人亲昵的询问,那低沉温柔的嗓音让她有片刻愣住。 她紧紧会握住他的手,下意识的向他靠近,讲台上老师正在滔滔不绝的讲着今天的课程。 此刻的她已然忘记了现在在课堂上,身体微颤拼命抓住眼前的这根救命稻草,不让自己再走进深渊。 江景渊察觉到她的异常,看着她颤抖着的身体没继续追问,只是不动声色的将她往自己怀里揽了揽。 “别怕,我在呢,你靠着我休息一会,好吗?”嘴里满是担心的语气,但是又不敢太过吓到她,只能轻柔的安抚她的情绪。 “好,我不喜欢这个天气。”傅司眠得到了安抚,这才开口。 江景渊眼神幽幽的看着窗外的天气,那淅淅沥沥的雨看着很是碍眼,但是也无奈,天气不是他能控制的。 许是因为这样的天气让她勾起不好的回忆,虽然她不说但他也知道她是受到了非人的折磨,否则怎么因为这天气让她这么害怕? 江景渊的手紧了些,让她靠着自己休息,他能做的只有陪伴。 挺疼的捋着她额头被风吹乱的发丝,也不管讲台上的老师。 老师看着这两祖宗只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默默叹气:现在的学生啊,谈恋爱就谈恋爱,在教室里就这么搂着是怎么回事?出校门再搂着不行吗?偏偏还是说不了的祖宗,算了,说多都是泪,权当看不见。 “好了,今天的课程讲到这里,后边的时间你们消化消化,有不知道的就上讲台来问。”老师说完就坐在讲台上,深深的看了傅司眠两人一眼。 其他人这才松了一口气,好好消化今天的课程,感觉今天的课程有点深奥,有的人直接趴在桌子上面露苦水。 傅司明转头想问妹妹今天想吃什么,谁曾想看到的不是自己妹妹的小脸蛋,是两人抱在一起的画面,当场就炸了。 他咬牙切齿的瞪着江景渊,低声怒吼:“放手!你就不能克制点吗?天天逮着她就抱。现在都还在课堂呢,你不学她要学!” 江景渊掀起眼皮看向他,平静的开口:“她有点不舒服,我让她靠着我。” 傅司明听到他的回答脸色一变,急忙凑到她面前问:“眠眠,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傅司明刚说完他的右手被人抓住,他回头看到沐佳神情有些痛苦,不由问出声:“怎么了?” “让我抓一下,一下就好。”沐佳呼吸变得有些重。 现在课堂上变得有点嘈杂,这种嘈杂声简直就是躁动的燃料,使得傅司眠和沐佳非常的痛苦。 听了她的话傅司明没抽出手,但是看向妹妹时发现她脸色非常的不好,可以说是很苍白。 到底怎么了了?他现在一头雾水,但是心里隐隐不安,这会不会是发病的前兆? 不有多想,现在得赶紧带她们回家去,于是他对江景渊说:“景哥,先带她们回家,情况不对。” 江景渊也感觉到不安,听到他的话二话不说就收拾东西就要走,傅司明收拾好东西后扶着沐佳起来。 不料江景渊扶起傅司眠时刚站起来的傅司眠突然喷出一口血,这一幕吓坏了江景渊和傅司明。 “眠眠!” “眠眠!” 江景渊一把抱住她不让她往前倒去,傅司明放开了沐佳急匆匆过去抓着他妹妹,没等他手碰到就被沐佳一只手拉住他往凳子上摁,还没等他反应沐佳另一只手盖着傅司眠的眼睛,而人已经到了他们两人中间。 但是她一不小心憋了一眼傅司眠嘴角留下的血迹,猛地别过脸,双脚也软了下来,没有支撑点的沐佳急忙说了一句:“盖住她的眼睛!” 江景渊快速盖住傅司眠的眼睛,把人转了个位置抱进怀里一屁股坐在凳子上。 沐佳滑倒的时候拉了傅司明一把,没有支撑点的她只能抱着傅司明,身体有些颤,傅司明也环抱住她,不让她往下滑去。 “把把她嘴角的血擦干净,别让她看见,快回去,回去。”沐佳极力的安慰着自己没看到紧紧抓着他的衣裳,颤抖着声音对他说。 “景哥,把她嘴角的血迹擦干净,别让她看见,快!”傅司明紧张的说。 江景渊立马就从衣服口袋里拿出纸巾,准备擦的时候发现他够不到,于是叫了一声前面已经傻掉秦宇:“秦宇,你过来帮忙。” “啊?哦哦哦,我来我来。”此刻的秦宇都还处于懵圈的状态,拿着纸巾。 他不知道现在是怎么一回事,也没给他询问的时间,只能将疑惑吞进肚子里。 刚才还好好的人,才半节课的时间就变成了这副样子,在他疑惑中拿着纸巾就要给傅司眠擦血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