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奶奶认出毒牙和蛇皮是柳四爷的，我还有些担心会不会杀了她的老熟人。 但后来听老奶奶那副解气的语气，我悬着的心就放下来了。 我突然想到了什么，问老奶奶：“前辈，您之前说过，如果我有什么有用的情报，也可以与您交换宝贝……” 老奶奶点点头：“的确如此。” “柳四爷在死之前，活了活命，告诉我它还藏了许多黄金和各种宝贝，我知道具体位置，这算情报吗？”我问道。 我不打算去寻宝，但这条情报却很有价值。 如果运气好，有人愿意前去替我踩踩雷，说不定我还能双赢。 “嗯……这倒算个情报，”老奶奶斟酌了一会儿，说道，“但价值有限。” 我不太擅长谈价格，喜欢直来直去：“那您老认为这条情报值什么，只要您开口，我都答应。” 老奶奶想了想，忽然注意到我送来的两颗毒牙，说道： “这样吧，作为情报交换，老身可以利用你的这两颗毒牙，制作一件不错的法宝。” 也就是说，两颗柳四爷的毒牙，不用来交换摊子上的宝贝，而是加上我的那条情报，换取老奶奶亲自利用毒牙制作法宝的机会。 我深知老奶奶不简单，更何况柳四爷的毒牙绝对不是一般货色，若是能制作成法宝，肯定效果非凡。 所以我几乎没有思考，就非常爽快地答应了：“就按您说的办！” 我将柳四爷老巢的位置告诉给了老奶奶，老奶奶虽然年纪大了，但记性应该很不错，她只是听了一遍点点头就作数了，甚至没有拿笔记一下。 交易达成，双方都十分满意。 老奶奶悠悠地说道：“柳四爷是建州黑衣人最大的帮手，你们杀了柳四爷，可要做好与黑衣人决战的准备。” 不愧是消息灵通的老奶奶，她对建州的局势也非常清楚，还好心提醒了我一句。 我认真地点点头：“我明白，多谢前辈关心。” 接下来，便是我最期待的选宝环节了。 老奶奶拿了两颗毒牙，在角落折腾，似乎要现场手搓法宝。 她没空管我，我便自己在摊子上寻找起宝贝来。 其实我早就有目标了——上次在老奶奶这儿见到的破阵梭。 如今我攻有斩鬼剑、碎魂锏，控有绣花鞋，虽然还差一个防御类的法宝，但我是鬼神之躯，可以说是百毒不侵，又有血酒当底牌，哪怕断了手脚也能重生，所以防御类的法宝反而不着急了。 倒是那破阵梭的实用性最强。 我的眼天通能轻松发现阵法的阵眼所在，但想要破阵却没那么轻松。 要是我有了破阵梭，破阵就变得异常容易了。 所以这次前来，我打算用柳四爷的蛇皮换取破阵梭，只是在那之前，我也想看看老奶奶的摊子里上了什么新货，说不定有更好的选择呢？ 可惜我看了十来分钟，也没有找到比破阵梭更具性价比的宝贝。 有些宝贝比破阵梭强大，但再强大能有我的斩鬼剑强大吗？所以我只能将之抛弃。 这时，老奶奶也折腾完毕，回过头问道：“你挑好宝贝了吗？” 我答道：“挑好了，我想用这张蛇皮，换您的破阵梭。” “看来你早就惦记上破阵梭了。”老奶奶歪嘴一笑，一副“我早就猜到是这样”的表情。 蛇皮换破阵梭，我总感觉老奶奶有些亏了，所以心里有几分忐忑。 没想到老奶奶二话不说，收了蛇皮，直接将破阵梭丢到我手里：“正巧老身需要这张蛇皮，破阵梭就便宜你小子了。” “多谢前辈！”我高兴不已，拿着破阵梭当宝贝似的细细打量。 可这一打量，我却发现，破阵梭上竟然有细微的裂痕。 “前辈，这破阵梭怎么有裂痕？”我赶紧询问。 老奶奶狡黠一笑：“因为破阵梭有使用次数的限制，每使用一次，就会多一分损耗，按照老身使用的经验，这破阵梭最多还能用三次。” 我：“……我要退货。” “离摊概不负退换。” “那质保呢？” “你见过哪个摆地摊的还负责质保的？”老奶奶嘲笑道。 我顿时败下阵来。 这姜到底还是老的辣，难怪老奶奶毫不犹豫地把破阵梭给我了，我刚才还特么觉得自己占到便宜了呢。 不过这么对比之下，这场交易也算谁也不吃亏。 这样也好，免得我心里觉得欠了人情。 老奶奶见我吃瘪的表情，似乎心里十分舒坦。 她又朝我抛来两颗小玩意儿：“接着！” 我赶紧伸手接住，摊开手掌一看，不由得愣住了。 “这是子弹？”我纳闷道，“您给我这个做什么？” 老奶奶笑道：“仔细看看。” 我定睛一看，发现子弹的特殊。 两颗子弹的弹头，竟然是柳四爷的毒牙。 合着刚才老奶奶在手搓子弹？！ 这未免太骇人听闻了些。 不过毒牙只有那么点大，做别的似乎也没有什么杀伤力。 老奶奶道：“柳四爷的毒牙非同小可，这两颗弹头一旦打入人的身体，就算对方是鬼神转世，也得乖乖地躺下等死。” 我的心突然虚了一下，合着这弹头是用来对付我的？ “弹头不仅对活人有效，也对魂魄有效。”老奶奶又补充道。 我苦笑一声：“这弹头的威力我不怀疑，但问题是我手里没枪啊。” 没有枪光有子弹，能有什么用。 老奶奶瞥了我一眼：“你别看我，老身是做合法生意的，那种东西老身这儿没有。” 我也没找您买啊！ 没想到一番折腾下来，我只得到了战损版破阵梭，和两颗鸡肋的毒弹头。 不过我也没有丧气。 就这也比毒牙和蛇皮有用吧？ 再说了，毒弹头说不定在什么时候就派上用场了呢？ 于是我恢复了之前的心态，笑眯眯地与老奶奶打招呼，准备离去。 老奶奶不忘提醒道：“鬼毫笔虽然提前给你了，但你可别忘了帮老身鉴宝之事。” “放心吧，忘不了，等到了日子，我会准时过来找您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