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才几天没来,看样子大家相处得不错嘛,德隆哥已经和余斗元打成一片了!” “他们关系有那么好吗?”慕容巧颜疑惑地眨眨眼。 “不好吗?”我表情诧异,他俩都在小树林里掐起来了。 想当初余斗元刚到建州的时候,趾高气昂,还和齐德隆结下梁子。 我安顿余斗元的时候,还担心他俩会不会不和。 现在看来我的担心多余了,瞧瞧他俩,关系多好啊,还在小树林里打扑克。 算了,不管他们。 我比较好奇慕容巧颜要给我送什么礼物。 该不会是花那种中看不中用的东西吧? 名表?豪车?这玩意儿拿来道歉似乎又太名贵了点。 慕容巧颜领着我,来到停尸间隔壁的那间房,这里曾经是薛二爷的住处,现在已经被简单地改造成灭垢司的据点了。 此时屋里没其他人,慕容巧颜关上门后,表情有点儿不自然。 想来聪明的慕容巧颜从未如此认真地向人道歉,更别提是向一个男人了,这一幕要是让大学城的那群舔狗看到,不知又要心碎多少。 她咬了咬下唇,转身去办公桌的抽屉里,拿出了一个长条形的小木盒。 小木盒上还系着一个红色的蝴蝶结,看着像精心装饰过似的。 “给我的?”我问道。 慕容巧颜点点头:“霍山叔说了,道歉要送礼物才显得更有诚意点。” 果然是霍山叔助攻了,我亲叔对我就是好啊! 以后不拦着霍山叔抽烟了,我天天给他买中华! 慕容巧颜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我便不再装生气,接过木盒说道: “哎,我就是心软,换做是其他人,早就老死不相往来了,但谁让领导你是个大美女呢!” 慕容巧颜松了口气,脸上浮现出一丝轻松。 之前我每次调戏她的时候,她内心都有些抵触。 但这几天我生气了,别说调戏她,就连主动联系都没有,更别提昨晚见面时我全程冷脸。 有了这样的对比以后,慕容巧颜甚至觉得偶尔被调戏一下也没什么不好,这大概就是我俩的相处模式。 调戏她,说明我把她放在心上,当自己人。 所以此时慕容巧颜才会觉得开心,内心深处甚至有种“不然你多调戏我几次吧”的冲动。 “快拆开看看,我挑选了好久才选中这个礼物的。”慕容巧颜催促道。 让我康康! 我解开大红色蝴蝶结,小心翼翼地打开木盒盖子,发现里面居然躺着一根——棍子! 一根朴实无华,却笔直的棍子! 我的瞳孔一缩,呼吸一窒,缓缓地拿出这根小棍子。 慕容巧颜紧张地问:“喜欢吗?” “我太喜欢了!” 我大笑道:“你怎么知道我一直想要一根棍子,这棍子品相这么好,要是小时候在村子里,我能有这么一根棍子,晚上都得抱着睡觉,生怕被同村的小朋友给抢走!” 说着我还拿起棍子挥了两下,只可惜有点儿短,手感有点差。 不得不说,要是慕容巧颜送我名表什么的,我虽然也开心,但总觉得不够特别。 但她送这么一根棍子,我觉得她太懂男人了! 这根棍子对小学生而言太幼稚,对成年人来说刚刚好! 试问谁小时候不希望有这么一根棍子,走在路上扮大侠,遇到野草就横扫一大片!? 看在这根棍子的份儿上,我决定原谅慕容巧颜了! 慕容巧颜见我如此开心,显然是在她的意料之外,但她还是忍不住解释: “这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 “它当然不是一根普通的棍子,它是这世界上最完美的棍子。”我接过话茬儿。 “……这是一根昆仑木,是我师父送给我的宝贝。” “啊?” 我愣了愣,连忙重新打量手里的棍子。 之前我只注意到棍子的外形,却没有在意其内在,如今认真打量,才感觉到这根棍子的不同。 棍子入手冰凉,重量堪比同体积的金属,外表有着神秘的纹路,浑然天成,散发着奇特的力量。 现在它还只是一根棍子,但如果将之制作成画符用的狼毫笔,想必画出的道符威力必然要比普通道符强上好几成…… 原来这根棍子如此不一般! “你师父送给你的宝贝,你舍得送给我啊?”我反而有点不好意思了,毕竟我不是真正地生气。 慕容巧颜低着头说道:“之前被我错怪了,你一定很难过,现在误会解除,赔礼道歉是应该的。” 我掂了掂手里的昆仑木,笑道: “那我问你,我陈安是不是一个好色之徒,是不是一个只会用下半身思考问题的男人?” 慕容巧颜斩钉截铁地回答:“是!” 我……我靠。 敢情我给她的印象还是没变啊? 却听慕容巧颜下一秒又说道:“但你又不完全是那样的男人。” 哟呵,领导开窍了。 “得嘞,你的道歉我接受了,”我笑着说道,“谢谢领导送的礼物。” 慕容巧颜喜笑颜开,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放下了。 不知为什么,我感觉慕容巧颜的性格在我的面前有所转变,从之前敏感聪明的女人,变得稍微有点儿呆萌。 哦,她可能是坠入爱河了。 不错,短时间内我与大家的关系都有所长进,其中慕容巧颜应该是最难攻克的一个,但经过这一次之后,她这颗无缝的蛋好像出现了一个小裂痕,我可以顺着裂痕慢慢深入了解,最后直达她的内心,烧下一把名为爱情的火。 请叫我——芳心纵火犯! “那发簪和照片你还带着吗?”我问道。 慕容巧颜赶紧拿出来。 两截发簪已经被她小心翼翼地修复,照片也专门用信封包起来,她小心翼翼地递给我,问道: “发簪和照片,你是从哪得到的?” 我坐在办公桌旁的椅子上,翘起二郎腿,拿着发簪说道: “当初我在龙虎山学艺,我师父给了我照片和信物,说照片里的小姑娘是我未来的老婆。” 这次慕容巧颜没有像之前那样冲动地骂我流氓,而是认真地确认一遍:“真的?” 真的,只不过像你这样的老婆,我有三个。 我认真地答道:“是真的,发簪是信物,而且师父早就算到你在建州,才让我专程到建州来的。现在看来,都是缘分呐。” 慕容巧颜低声喃喃道:“或许……真的是缘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