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青斋等人故意刁难我们,我也没打算给他们好脸色看。 都说零零后整顿职场,今天我也来整顿整顿戒律堂! 不过,在真正开始整顿之前,有件事我必须先确定一下。 我用胳膊肘撞了撞李霍山,问道:“霍山叔,乌青斋和你有仇,不是因为你给他戴绿帽子吧?” 我也没办法,霍山叔是个曹贼,要是他真把乌青斋给绿了,我们也不占理,乌青斋甩脸色也是可以理解的。 李霍山咳嗽两声:“我发誓,绝对不是因为此事。” “那咱们占理不?” “占理。”这回李霍山给出了非常肯定的回答。 我狐疑地看着李霍山,心里思考,慕容巧颜说李霍山曾经就在戒律堂干,后来因为某些原因自愿离开天师府,到建州这小小的灭垢司来混吃等死,该不会让李霍山离开天师府的人,就是乌青斋吧? 他们到底是什么仇什么怨,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 我决定以后有时间再细问李霍山,眼下还是先应付一下乌青斋等人。 乌青斋等人下了车,只是淡淡地扫了我们其他人一眼,目光掠过我和齐德隆,又在李霍山身上短暂地停留了一会儿,最后停在慕容巧颜身上。 余斗元率先打招呼:“慕容师妹,好久不见!上次天师府一别,到如今已经是半年有余,如今再见师妹,发觉师妹越发漂亮了。” 慕容巧颜点了点头:“是好久不见了,谢谢师兄夸奖。” 我眯着眼看着余斗元,看这家伙的热情的模样,想必对慕容巧颜也是有好感的。 不过慕容巧颜的回答非常官方冷淡,根本就没有继续和余斗元聊下去的意思。 “咳咳!” 乌青斋不悦地咳嗽两声,提醒余斗元不要乱说话,余斗元意识到自己失了礼节,便向乌青斋欠身道歉。 师父还没吭声呢,哪轮到你这个当徒弟的打招呼了? 相比于真微的徒弟阳垠,余斗元显得更成熟一些,只不过他并不会掩饰自己对慕容巧颜的好感,这样就显得有些肤浅了。 乌青斋清了清嗓子,对慕容巧颜说道: “戒律堂收到消息,说带弟子到建州历练的真微勾结妖人,并且证据确凿,还有玄悟长老作证,我等今日便是来将真微等人押送回天师府的,不知真微他们现在人在何处?” 因为担心戒律堂怪罪,所以大家都非常默契地没有把真微被暗杀的事情上报,所以此时慕容巧颜需要好好解释一番了。 只见慕容巧颜对着乌青斋行礼,然后侧身指着身后,那已经被烧成废墟的废弃工厂说道: “在我们抓住真微的当晚,建州灭垢司遭妖人偷袭,真微一行人全部被暗杀,灭垢司也被大火烧成废墟。” 闻言,本就对建州灭垢司没有好感的乌青斋,直接沉下脸来,声音也提高了几个度: “你的意思是,我们大老远过来,只能接到真微等人的尸体?!真微等人勾结妖人,虽然证据确凿,但还需要他们回到天师府好好审问,再由戒律堂来惩处,结果现在你告诉我真微他们已经死了,这让我们戒律堂如何继续工作?” 这乌青斋说翻脸就翻脸,语气严厉,像是在质问。 那站在乌青斋身后的斗黑法衣中,便有人趁机大喊:“建州灭垢司看管不当,不仅让妖人杀了真微等人,就连灭垢司都被烧了,这让我们龙虎山颜面何存?!” 得,已经快进到问责了。 齐德隆有些不服气,上前解释道:“建州灭垢司本来只负责建州事务,真微等人是从天师府而来,不仅没抓住妖人反而与妖人同流合污,灭垢司就这点人手,能抓住他们已经不错了!要是你们戒律堂平日里对真微这种人严格一些,何至于此?!” “闭嘴!” 乌青斋冷哼一声:“我乌青斋说话,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后辈指指点点?来人,给我按照天师府戒律,把他抓起来打二十大板!” 乌青斋身后当下冲出几个斗黑法衣,上前把齐德隆架了起来。 齐德隆疯狂反抗,像一头疯牛似的,把这几个斗黑法衣撞得人仰马翻,其中一名斗黑法衣更是挨了齐德隆一拳,顿时鼻血直流。 显然戒律堂这些在天师府中长大的温室花朵,不如齐德隆这种在外头成长的野孩子生猛,一时半会儿他们竟然还制服不了齐德隆。 见状,乌青斋对身边的余斗元使了个眼色。 余斗元会意,一个箭步上前,抓住齐德隆的漏洞,便是一个重重的肘击! 这一招出手快准狠,远不是其他的斗黑法衣可以比拟的! 齐德隆被击中要害,疼得直接倒在地上,其他斗黑法衣瞬间扑了上去,把他架了起来。 慕容巧颜急了,连忙上前劝阻:“乌师伯,德隆哥只是想要解释,他没有恶意!” 乌青斋冷声道:“没有规矩不成方圆,我先追究他顶撞长辈之事,回头再追究你们失职!放心,你们一个都跑不掉!” 谁能想到,建州灭垢司的成员们盼星星盼月亮,盼着戒律堂的人前来支援,能把古尸派给收拾了。 可结果乌青斋来了以后,非但没有收拾古尸派,反而先收拾自己人。 齐东强为了抓孙井龙,险些遭到割喉而死,可换来的却是这样的对待,这叫齐德隆如何不愤怒? 众人乱作一团之时,李霍山突然来到齐德隆的身边,一把抓住齐德隆的胳膊,不让其他人将他带走。 只听李霍山沉声说道:“乌青斋,我知道你心里还对我有怨,但公是公私是私,不要让咱俩的恩怨波及到其他人。就算你要问责,至少先听大家把话说完了再做决定。” 乌青斋不屑地说道:“李霍山,你现在不过是地方灭垢司的一个小喽啰罢了,你有什么资格在我面前说三道四?” 李霍山脸色铁青,他恐怕没料到自己都离开天师府了,未来的这一天还会被乌青斋刁难。 奈何他现在确实没有任何职位和权力,以至于面对乌青斋的嘲讽,李霍山没有任何底气回应。 “懦夫!” 乌青斋不屑一笑,对手下说道:“杖责二十,即刻执行!” 斗黑法衣们将齐德隆按在地上,几个人从车里拿出了大板,似乎早有准备,就要开始动手打人。 “慢着!” 我再也看不下去了,冲出来拦在齐德隆的面前,双眼盯着乌青斋说道: “元字辈元庆在此!你乌青斋不过和我同辈而已,在场其他人有谁辈分比我还高?小爷现在就把话撂这儿了,小爷我不让打,我看谁有胆子敢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