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微露,野老郭庄荒田的天边泛起了一抹鱼肚白。 三观新村。 宋一金的父亲,也就是蒋小宝的姨父,急得直跺脚。 寻金队要来村里走访,镇里通知他做好接待,务必要配合好。老支书身体不好在市里住院,几个支委又在南方打工,这一担子全丢给他。 最关键的是儿子不在家,又联系不上,以往有不决的事情还能打电话找宋一金商量,现在北京来人,他一个老实巴实的农民哪经过这事。 只有靠儿子宋一金了,可偏偏又联系不上。 这才想到姨侄子是考古方面的人,所以昨天连夜打电话给蒋小宝,让他过去救场。 蒋小宝就叫上陈明志,他们到三观新村时,他姨父正在会议室里接待客人。 这个时候不是农忙,村民都很闲,听到北京来了寻金子的大专家大教授,都跑到村委看稀奇。 蒋小宝热情地给他们递烟、泡茶,打招呼。 镇里也挺重视,本来派了文化站的领导来陪同,但早上有事没来。 他姨父本来也不肯出面,碍于镇长亲自打电话,不得不接待。 没谱的事儿,能不掺和就不掺和。但他想到姨侄是考古人员,寻金和考古一码事儿,让姨侄来接待最合适不过了。 对方似乎没有认出蒋小宝。其中为首的口音,他是听出来了,是西安人。 寻金队询问三观新村的土地面积,耕地面积,村里的经济情况,在外的知名乡贤、现有的九十岁以上老人的姓名,问的都很详细,这些蒋小宝的父亲都了如指掌。 重点的信息是寻找一块南宋时期的石额,长度一米二,宽度五十公分。 寻金队为首的人说:\"根据孙殿英当年的密令,上面说有一块道士的石额被埋在老河蚌村的某处,这个石额上有黄金的重要线索。” 蒋小宝心里咯噔一下,心想莫非他指的是钓鱼太公庙那里的石额。 但他保持镇定,面带笑容,慢声慢语地问:“石额上面刻着什么字?” 对方说:“这个上面没有记载,只提到了石额。你们村里土地上有没有出土过,或者有人挖出过类似石碑一样的石头呢。” 蒋小宝姨父说:“没有听说过,村委也没有这方面的记录。” 蒋小宝又问:“这些黄金是以什么形态存在,是金矿、金块还是金器呢?” 寻金队听到这个问题,停顿一下,想不到会有人问出这个专业问题,一时也不知道怎么回答。 这时另外一个人说:“应该来说属于文物,南宋朝前期的国库黄金,因为连年战乱所埋。这是孙殿英秘令所记,吨位只是一个抽象的数量概念。当然我们认为可能是以金矿的形式存在,因为存量巨大。” “听说有守护家族?是哪个村的?”蒋小宝又问。 “这个不清楚,文献上记载的不全,没有提到这个家族的姓氏。” 陈明志起来给寻金队的人续茶水,突然问:“这批黄金的位置在哪儿?” 寻金队的人一愣,连忙说:“这个不知道。”随后寻金队的人只问不答,不管蒋小宝他们怎么问,都是只打哈哈。 但是他们心里也清楚,寻金队人掌握的黄金信息绝对比他们多。而寻金队人携带的公文包将可能是个重点。 蒋小宝朝陈明志使了个眼色,陈明志会意。 中午安排在村里食堂吃饭,陈明志去宋家大院搬来一箱高度白酒,本地水牛肉、熏烧猪头、兔肉等上了九大碗硬菜,但是寻金队人早有准备,无论他们怎么劝,就是滴酒不进,公文包分秒不离身。 蒋小宝无计可施。 下午寻金队下去走访九十岁以下老人时,在村里的便利店订购了几十袋大米、食用油和白糖、面粉,下了不少血本,要求店老板夫妻全程陪同搬运。 蒋小宝他们陪同时,被寻金队婉拒,他们要求自由行动,自由慰问老人,与老人们没有拘束的好好聊聊。 陈明志笑着说:“跟人家比,我们嫩着呢。他们每到一个村,都先收人心,村民们得到实惠,自然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高!”蒋小宝佩服道。 寻金队预计这次要在村里驻留两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