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非夜心下一紧,连忙抱紧了他,手掌轻轻拍着他的后背安抚他。 “不许胡思乱想,更不要张口闭口就说死。阿予,我们会长长久久在一起的,除非你厌弃了我,否则我永远都不会不要呢。” 他一字一句,说得郑重而认真。 司予怔怔地望着他,眼前楼非夜深情款款的眉眼,与梦中冰冷怨恨的目光交错,既让他沉湎进此刻的柔情里,又为难以把握的未来惴惴不安。 楼非夜疼惜而温柔地吻掉他眼角的泪珠,细碎的亲吻洒落在他的眉眼间,最后停留在他的唇瓣上。 犹如一阵轻柔和煦的风,慢慢吹拂掉了司予心间的不安。 “阿予……对于现在的我来说,你就是我全部。我什么都不记得了,在睁开眼的那一瞬间,我的世界也唯有你而已。” 司予贴着他的脸颊,低声问道: “那你想不想恢复记忆?” “现在不想了,过去的事情远没有现在重要。阿予,我们还有很长的未来,所以不要为以前的事情烦恼了。” 楼非夜原先是挺想记起过去的事情的,可司予既然为此不安的话,那想不起来也挺好的。 “任何事情都没有你重要。”楼非夜亲吻着他,温柔低语。 司予雾蒙蒙的眸子恍惚而迷离,他只觉得自己如今拥有的,是如泡沫一般脆弱透明的幸福,既虚幻又容易消逝。 他如偿所愿地让阿夜变成了,心里眼里只有他的模样,现在他凝望自己的目光,满满都是爱恋和深情。 可他却又矛盾地觉得,眼前的阿夜不像阿夜。 但如果问他现在会不会后悔…… 答案是否定的。 这样的阿夜,也总比事事都选择钟离珏的阿夜要好。 他再也不用担心,自己是被放弃的那一个。 司予从很早的时候,就知道想要拥有什么东西,就必须付出代价。 只是如今的他尚不知道,这个代价将会是多么惨痛。 一个绵长炽热深吻结束,司予脸颊绯红,轻轻喘着气,他脑袋贴着楼非夜的颈项,整个人乖软如一只懒懒撒娇的猫儿。 楼非夜低声闷笑,笑音磁性低沉,透着一种性感的诱惑。 “阿予,原来你这么敏感……” 司予卷翘的眼睫轻轻抬起,眸光流转地望向他。 他容颜本就极美,发如泼墨,肤白胜雪,眉如春山,目似秋水,既秀美得像清雅的画卷,又有一股子惑人的气质。 此刻眉眼含春,面如桃花,更显得风情万种,诱惑至极。 “阿夜……”他红唇舔吻着楼非夜的脖颈,低哑的嗓音百转千回,欲语还休中尽是邀请。 楼非夜脑海里浮现出之前他们种种欢愉,心中情潮翻腾,几乎忍不住想要把司予压在身下。 但理智战胜了冲动:“……现在不行,过些日子你身体恢复了再说。” 司予呼吸炽热低促,嗓音沙哑又柔软。 “阿夜……” 耳边动情妩媚的低吟声严重挑战着楼非夜的定力。 他清了清嗓子,哄道:“你这一觉睡了整整两日,都快把我吓坏了。所以这几日歇一歇,嗯?” 楼非夜自然也忍得难受至极,只是司予如今身子弱,他是万万不会再纵容司予胡来了。 “阿夜……”司予动情的嗓音含混不清,像是忍耐得难受了的呜咽撒娇,“我想要你……” “你这小妖精,非要折腾一番罢休是不是?”楼非夜轻咬了一口他湿润的唇瓣,无奈地哑声道。 司予哼哼唧唧:“是你挑起的火……你就得负责……” 最终楼非夜没有如他的愿。 被他抱着从床上起来后,换衣服之时,司予才发现自己手腕上空空荡荡的,一直戴着的玛瑙珠串不见踪影。 “阿夜,我的手串呢?” 楼非夜从枕头下把佛珠手串拿了出来。 “在这儿呢,昨日你没洗完澡就睡了过去,后面我也忘了给你戴上了。” 司予朝他伸出手,示意他帮自己戴上: “难怪我觉得手上空荡荡的不习惯。” 楼非夜长眸微眯,眼底掠过一丝暗光,唇角缓缓勾起一丝邪气的笑。 “好阿予,我帮你把这手串戴到别的地方如何?” 司予一见他笑得蔫坏,便有种不详的预感。 “……戴哪里?” 楼非夜眼眸深邃,目光直勾勾凝视着他,在耳边低语了一句。 司予心中一跳,腰身禁不住软了下来,瞬间猜到了他的意图。 “不、不行……”他当即摇头,满脸的为难,“这是你送我的礼物,怎么能……绝对不行。” 纵然司予在情事上不拘一格,热辣直接,可他也从来没有想过,把手串…… 那是阿夜送他的东西,他珍惜还来不及。 楼非夜笑眯眯地道:“既然是我送你的东西,那怎么戴也该由我说了算,对不对?” 司予:“……” 半个时辰后,他们二人总算梳洗穿戴完毕。 正值饷午,楼非夜出去吩咐人送午饭过来。 他返身回屋,司予坐在软榻上,腰杆挺得很直,整个人定定地动都没有动半分。 莹白的面颊晕染潮红,他微微咬着下唇,似隐忍似嗔怒地目光瞪着楼非夜。 同时司予暗恨自己糊涂,居然答应阿夜这种荒唐的要求,弄得他坐立难安,简直是煎熬。 楼非夜笑着道:“阿予,别老是坐着,快起来走动走动,松快一下筋骨啊,你都躺了两天了。” ———— ps:已经修改过了,原版放在群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