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想让我说什么?” 楼非夜长睫低垂,眸如黑玉,天生带笑的唇角抿成成一条线。他的面容俊美凌厉,眉弓压低时一旦没有了笑意,便显得淡漠又凉薄,难以接近。 即使他的语气,已经恢复了平静。 司予呼吸微重,对上他目光的刹那,好像被无形的冷剑深深扎入心中,疼痛伴随着寒冷的恐慌蔓延至全身。 “算了,你还是什么都别说了。”司予苍白着脸自嘲低笑,睫毛被泪意濡湿,“反正也没有一个字是我爱听的……” 他疲累地站起身,坐到楼非夜的怀里,左手搂住他的肩膀,低头贴向楼非夜的脸颊,眷恋又委屈地轻轻蹭了蹭。 轻柔的亲吻落在楼非夜脸颊上。 司予一下一下缓慢地亲着,唇瓣流连过他浓黑的剑眉,幽深的凤眼,挺直的鼻梁,最后停留在那形状漂亮的唇上。 他吻得沉迷又温柔,像是描绘着什么珍贵宝物,每亲吻一次,他的呼吸便加重一分。 “阿夜……”司予软软呢喃着他的名字,眸光柔软如水,似有若无的媚惑。 他指尖探入了楼非夜的衣领中,同时撬开他的嘴唇,舌尖试图侵入。 楼非夜呼吸一顿,看到他近在咫尺的半阖双目里,隐约流泻出的痴迷与偏执。 “司予!停下!” 司予眸光幽暗了一瞬,又转回潋滟,湿润的舌尖扫过他唇瓣,手越来越往下移动。 他故意低声调笑道:“阿夜,现在你连我的亲近都讨厌了吗?可你的身体分明有了反应……” 司予那只手富有技巧的撩拨,是个正常的男人都会有反应! 楼非夜憋着一股火气,却按耐不住身体内流窜出的欲火。 他面色沉冷了几分,嗓音沙哑含怒:“快把我的穴道解开!” 司予湿漉漉的亲吻,此刻已移动到楼非夜的脖颈,他或亲或吮,在那里留下一个个糜艳的红梅。 楼非夜被他弄得越发难耐,身体热度越高,他瞪着司予的目光便越冷。 司予干脆无视了他的视线,明明他才一只手方便活动,却还能忙里抽空,把楼非夜上半身的衣裳扒了个七七八八。 胸膛腹肌,一览无余。 司予湿软的唇温柔小心地吻着之前那处剑伤的疤痕,然后慢慢移到胸口,楼非夜额角青筋直跳,艹! 烦躁的怒火在胸中越积越多,楼非夜却低笑了一声,哑声冷嗤道: “阿予,你确定你这样能尽兴?在这椅子上恐怕是施展不开的吧。” 司予微微抬眸,对上了楼非夜幽沉压着暗火的目光,方才凉薄淡漠的眉目,此刻邪气流转,直勾勾地盯着他。 他低哑的嗓音堪称温柔:“把我的穴道解开。” 司予被他眼底欲望的火焰看得浑身滚烫,心口一阵阵悸动酥麻,又莫名地涌起一股兴奋,至少会生气发火的阿夜,总比冰冷淡漠不理他的阿夜要好,于是司予解开了他的穴道。 金链一阵叮当的响,楼非夜拦腰抱起司予,直接往床榻快步走去。 楼非夜一只手撑在床边,眸光幽沉又炽热地看着躺在床上的司予,一挥手扯开他的衣裳。 楼非夜心中带着怒火,眉眼沉沉,那目光仿佛要把司予给吞吃掉一般,解衣的动作也不似平时的温柔,像是发泄愤怒似的近乎是撕开。 司予几乎可以预见,以自己如今的身体状况,要是楼非夜满肚怒火地在他身上发泄一通,他只怕要撑不住。 这两天因为钟离珏来了以后,司予知道他便一直压着怒火了,看他的目光,就恨不得要将他撕成碎片。 但那又如何呢?他渴望阿夜,身体各处都渴望他,揪疼不安的心渴望他。 司予双腿勾住楼非夜的腰,握着他的手抚摸自己的身体,他身上每一寸寂寞发疼的肌肤,急切地需要他抚慰。 “阿夜……” “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