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材?” 闻亦书冷静下来捧着他的脸喊道。 “嗯,我在。”孟材轻声回复着,十指和他相扣。 “孟材?”闻亦书不确定的又叫了一声。 “嗯?”孟材的回复依旧耐心。 似是真的确定孟材在,闻亦书的心才松懈下来,伸手抱住孟材,脑袋埋进他的怀里。 良久,闻亦书才开口道:“我做了个噩梦,梦里没有你。” 孟材轻轻吻了吻他的发顶,温声道:“梦是反的,我一直都在。” “嗯。”他身上温热的体温传来,闻亦书的心这才彻底放下来。 孟材帮他擦干身上的汗,似是真的被那个噩梦吓得不轻,闻亦书任他摆弄着并未反抗。 半夜闻亦书恍恍惚惚的进入了梦乡,孟材将他抱紧,这次没有了噩梦的惊扰一夜睡到了清晨。 闻亦书帮送了冻品去烤肉店就回的家,刚进房间就撞见孟材在收拾东西。 见他进来,孟材将一盒东西推到了他的面前。 “段修靖送我们的,你那张身份证也是他帮的忙。” 闻亦书眉梢轻挑,有权就是方便。 他黑户的身份,孟材这么个公职人员还不怎么办的下来,但对段修靖来说却只是一句话的事。 “打开看看吧。” 闻亦书闻言打开了那个盒子,盒子里躺着两本房产证,还有两条同款项链,项链中间的玉石外面包裹着一层黄金。 闻亦书看向孟材,“你哥,真大方。” 一栋龙城的房子,一栋虞城的房子,还有两根价值不菲的项链。 “你打算怎么办?” “收下吧。”孟材似是早就料到了里面是什么,没犹豫就说出了这三个字。 “还以为你会弃之如敝履,没想到接受的那么坦然。” 孟材没立即回话,过了一会,闻亦书才听到他说:“这房子,不隔音。” 闻亦书拿起水杯的动作一顿,瞪了眼孟材。 “白日宣淫。” “嗯?我说错什么了吗?”他一脸无辜模样,眼中却藏着一股不明显的戏谑。 闻亦书不想跟他争论,伸手摸了摸,脖子上的项链,上面的裂痕依旧很明显,像是在告诉他,自己的来历一般。 那个新能源材质也被闻亦书挂在了上面,它不太起眼,像是普通的装饰物一样安静的挂着。 项链被闻亦书解下放到盒子里。 “不戴了?”孟材拉好行李箱,向他投去目光。 “有新的了,我喜新厌旧。” 孟材没说话,他知道闻亦书是在和自己的过去告别。 他伸手帮闻亦书戴上新的项链,“明天出发。” “那么快?之前不是说过两天?”闻亦书也帮他戴好新项链,指尖摸了摸上面的玉石。 “余肆抓到了,我想去看看他怎么死的。” 闻亦书敛眉,收回手躺在床上望着白发光的天花板,外头的阳光照射进来,给他镀了一层金边。 余肆的罪行被媒体大肆报道,虽说他原先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他的女儿,但后面他已经利益熏心,不断侵害人民的利益。 人民大众对他这样的行为也好不容忍,他被抓进去的那天,龙城的百姓都在朝警车扔臭鸡蛋和烂叶子。 警卫拦都拦不住,他身上背负的人命数不胜数,手上沾染的鲜血永远洗不净。 贩卖人体器官最大的组织“狐影”也被一锅端,现场暴露在人民大众眼前,激起无数民愤。 里面的肮脏染不白,冲刷不掉,被骂了多年的虞城终于洗脱了骂名,彻头彻尾成为了个被欺负的城市。 【什么!他们底下全部选择虞城的人犯罪竟然是因为觉得我们穷,被拐了也不会查出来,好欺负?!】 【我真的想哭了,那些器官的来源大多数都来自虞城啊!怎么来的就不用我多说了吧。】 【该死的余肆!我之前竟然瞎了眼给他投票了!】 【段修靖大好官,余肆这个笑面虎终于下台了,真是大快人心!】 网上的评论留言众多,多数都是在骂余肆,夸赞段修靖的。 正在关注热点新闻孟浪,看到他们拉着行李箱从房间出来,回过神。 “我们走了。”闻亦书说道。 他话音刚落,孟浪便拿着遥控器有规律的敲打着沙发。 一声接着一声,似是有些烦躁。 “嗯,早点回来。” “嗯。”孟材冷淡的应了声。 闻亦书走到门口,忽然回头问道:“喂,你要不要跟我们一起去?” 孟浪一愣,咽了口口水,不知是想起了什么,眼中情绪不明。 “不了,你们走吧。” 闻言,闻亦书收回视线关上了门。 徒留孟浪一人守家。 龙城和虞城很不一样,高楼大厦很多,面积也比虞城大上很多,看上去才像是个真正的城市。 两人坐上段家的专车,段修靖亲自开的车来接他们。 段修靖似乎很高兴,眼睛时不时会透过后视镜看他们。 看他的视线应该是在看他们脖子上戴着的项链。 “爸知道你们要来,从昨天开始就开始修剪他种植的花,还说要挑选长的好的花送给你们。” “还新学了几道菜亲自下了厨,我那么多年也就吃过一次他煮的菜,今天蹭你们的光可算是能吃到了。” 孟材望着车窗外头,没说话。 闻亦书扫了一眼他不自觉点动的手指,伸手牵住,没说话。 孟材望过去,将他的手攥紧。 段家虽是政治世家,本身也不差钱,但住的房子却极为低调。 看上去和普通人家住的居所没什么两样,前院种了几颗菜,还养了一只中华田园犬。 田园犬见段修靖回来,就懒洋洋的起身凑到他的身边。 段修靖摸了摸它的脑袋介绍道:“这是黄先生,已经是家里的老人了,当年还是别人送给妈妈解闷的。” 黄先生绕着孟材转了一圈,而后亲昵的蹭了蹭他的裤脚。 “他喜欢你。” 孟材回过神,试探性的伸出手,学着段修靖的样子轻轻的摸了摸它的脑袋。 “你好。” 黄先生眯着眼睛享受着孟材的抚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