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独行长夜

远洋事变之后，布尔不久后也离开远洋，临行前顾淮涛找到他。顾淮涛将自己的怒涛包裹好交给布尔，对他说：“以后的路只会更加凶险，希望怒涛可以帮助你，这也是我们两个朋友一场。”

布尔接过怒涛，伤感地说：“那你怎么办？没有怒涛，你只是一个普通人。”

“正是因此，我才能更好的工作。我们不知不觉间都已经是个老头了，不是吗？过去离我们已经很遥远了，那段日子再也回不来了。你还要继续去寻找你的女儿，我也还要继续我的工作，就此别过吧。”

“或许我们两个人以后再也见不到了。”

“这是必然的，无非就是一个时间问题，这一天总会到来的。”顾淮涛故作轻松地说，“在我们有限的人生中，应该将精力放在那些我们愿意为之付出一生的东西，我们都应该这样，也早该这样。你要找到你自己存在的意义，这意义不是别人给予的，而是你自己。”

布尔告别顾淮涛重新回到自由地区，这片他既熟悉又陌生的地方。

布尔·罗兰，出生于西方洲的托漠萨拉，那里有着仅次于科瑞明的科技，在这个金钱至上的国家，人们总乐衷于举办各种比赛，其中有一项就是骑士竞技。骑士原本是克丽戴尔那边的文化，经过许多人的迁徙传到了托漠萨拉，现在的骑士不再冲锋在前，在战场上英勇无畏的杀敌，反而变成供人赌博竞赛的台上角色。

但在布尔年轻的时候，骑士竞赛还不是像现在这般华丽，那时的骑士竞赛还不是一项娱乐节目，而是真真正正的比赛，当时的遗物并不普遍，科技也远没有现在这么发达，人们仍在使用冷兵器竞技。当时的比赛还没有现在这么大的水分，那时的冠军也远比现在更加闪耀。

布尔就像大多数托漠萨拉的年轻人一样，他也参加了骑士竞赛，并且连夺三届冠军，是托漠萨拉历史上唯一一个公认的三冠王。之后他凭借着人气进入托漠萨拉的政府，做了几年的公务员。也正是因此，他才看清了托漠萨拉繁荣背后是怎样的愚蠢。科瑞明无偿向托漠萨拉提供大量物资，保证人民的一日三餐，在这里没有农民和工人，只有那些赌徒和消费者。可是贫困在这里鲜有发生，这里有着非常完善的社会保障体系，政府有似乎花不完的资金。

科瑞明通过这种包养政策，彻底傀儡了这个国家，使其完全成为科瑞明的附庸国。政府内部更是腐败不堪，他们垄断了大量的财富，并且已经开始把手伸到下层人民，布尔见到这种情景，他便心灰意冷的辞职，跨越重重险阻来到自由地区。

在自由地区布尔成为了一名雇佣兵，借助他的武器杜兰达尔，他有着当时雇佣兵中最快的处理委托速度，只要是他接下的委托，从来没有失败。布尔因此赚了一大笔钱，他在城市里买了一套房子，在这里和安洁莉卡结婚，两人有了一个可爱的女儿。

但是长期的委托也让布尔有了不少仇敌，在这个势力基本固定的地方，布尔的存在如同一把利刃撕开了旧制度，他不在乎任何势力的意见，我行我素。

一天布尔照例出去处理委托，但当他回来后，他熟悉的家却化作了火海，他的门前放着一个箱子，里面装着他送给自己妻子的戒指，他知道自己的妻子已经遇害了。布尔跪倒在熊熊烈火前，他发誓要为自己的妻子报仇，要找到自己的女儿，哪怕是尸体。

从新纪年954年的三月开始，一场大屠杀开始了。布尔打听到了自由地区几乎所有的组织，无论是否和自己有交集，他都会跑到那个组织的总部里将整个组织闹个底朝天。这时候的布尔脑海里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那些人，将整个自由地区进行一次彻底的换血。

不知多少无辜之人惨死在布尔的杜兰达尔之下。布尔的足迹踏遍整个自由地区，他见到那些研究所，无论是做什么，他都会过去将那里的人屠戮殆尽，寻找自己的女儿。他不在意那些人向自己说什么，只要没有办法回答他的问题，他就果断痛下杀手。

当时的首席还是普娜，她借助布尔的手除掉了一大批想要和自己对抗的人，对于布尔她选择放任不管，毕竟在布尔身后，科瑞明的主教也在盯着他。主教很早就打算干预自由地区的事务，但是又不能那么明显，所以一直在背地里支持布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