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哥儿小心翼翼的看着青儿,见她满脸的沮丧,遂笑道:“其实贾环为人的确不错,将来前途也是远大,配你也是不算太低,只是如何和父皇说呢,总不能就说是你看中的吧,与例违逆的,天下又不是没有好人了,要不然就再找别人?”</p>
青儿不高兴的说道:“怎么皇兄与我外祖家说的竟是一样的,该不会是串通好了吧,不要我与环哥哥在一起,与你们又有什么好处,个个都这样可恶。我又不是要与好人在一起的,我只是想和环哥哥在一起,竟也招了你们这么多人的恨,可是你们从未心悦过别人么,所以个个都不愿意我得了幸福?”</p>
远哥儿汗颜,就势擦了擦不存在的汗水,作势喝道:“闭嘴,什么话也能说的出口,你可是天潢贵胄,正经的公主,说这话不怕被父皇责罚么,还不与我闭嘴呢。”</p>
青儿斜眼看他,远哥儿无奈的笑了笑,两人是打小的玩闹,等闲的是吓唬不住她的,遂笑道:“可是如今怎么和贾环说呢,或是怎么和父皇说起,现在除了咱们乐意,其余两方可都是不知道的,横不能一直瞒着吧,何况若是你真的心悦于他,也瞒不住这二位。”</p>
青儿沉默了,皇兄说的自然是对的,父皇那里她是不怕的,可是一直以来自己都是与贾环男装相见,现如今可是怎么戳破呢,且自己也不知道他的心意呢,若是被拒绝了,岂不丢人?</p>
远哥儿与青儿自在那里发愁不提,单说贾环天街夸官风光了一回,回到家里仍是兴奋不已,嘱咐了彩霞将状元服洗了,待琼林宴上再穿。</p>
过了两日,礼部又传了琼林宴,贾环穿戴整齐过去赴宴。</p>
这宴席上面的规格也是不同的,状元、榜眼、探花单独坐一桌,其他进士四人一桌。</p>
做榜眼的曹荣年约四十,为人也很健谈,是个可攀交的有志之士,不多一时,贾环和宁择端与他就深谈了起来,问起来原来那曹荣此次是与妻室一起过来应考的,上次落了榜本想着要走,还是他的妻子劝住了他,是准备在京城里谋个学馆的差事等着三年之后再战的,谁料想竟是等到了恩科这等好事,也算是歪打正着。</p>
曹荣笑道:“本想着落榜之后回去谋个差事养家糊口,不必再考的,你嫂子只说可惜了我的才,不如就在京城谋个学馆先生,边教学生,自己也可以空闲时间一学,不必掉了我的才气,她也能够在京里顺势做些事情,谁想到不等半年竟是有了这样天大的好消息,也是陛下隆恩,我等之福。”</p>
氛围衬托到这里,不赞一声天子圣明,只怕这戏就过不去了,贾环、曹荣、宁三叔都赶紧起身拱手向天,只说天子圣恩,连带着新科进士都站了起来,齐齐都向天作揖,共称圣明。</p>
坐了下来,贾环看见最边上坐着的王世一与他拱手敬了一杯酒,也唇边带笑,隔空敬了一杯酒与他,两人喝净了杯中酒,相对着都笑了。</p>
等到琼林宴结束,进士们人手一枚刻着“琼林宴”的精致宫花,贾环作为状元,得到了一枚银质的,端的是与众不同。贾环拿了以后,兴高采烈的揣了怀里就回了贾家。</p>
等到回到沁芳斋,兰夫人已然等在那里,见他进来就赶紧赶上前来,叫了一声乖乖,抚了他的脸就赶着叫人拿了毛巾过来给他擦手擦脸。</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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