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福抬起头：“是。”</p>
他的眼神骤然亮起，“父亲果然就是我的陛下。”</p>
孟醒时之前猜测过，江福等人很可能也不知道颜眠舟就是颜玄，否则一些细枝末节不可能毫无破绽。现在江福帮他证实了这一点：颜眠舟连自己人都瞒着。</p>
孟醒时笑着问：“你什么时候知道的？”</p>
“昨天晚上。”</p>
孟醒时好奇地道：“之前没有怀疑过吗？”</p>
江福摇头：“没有。即便有些疑惑也被父亲创作者的身份遮掩住了。”</p>
颜眠舟从楼梯下来，已经换上了一身居家服，笑着道：“如果告诉他们的话，别人还好，江福裴火两个人把我当成他们的皇帝，态度一定会露馅。”</p>
江福皱了皱鼻子：“陛下……”</p>
颜眠舟扫了他一眼，他才不情不愿地改回原来的称呼，“父亲。”</p>
颜眠舟无奈地对孟醒时摊了摊手。</p>
孟醒时笑了起来：“裴火知道了吗？”</p>
“还没告诉他。”颜眠舟坐下来，“等他拍完电影回来再说。其他人等他们周末过来再说，现在就告诉了江福和洛宓。”</p>
江福的表情又好起来了，似乎因为自己是最早被颜眠舟告知身份的而得意：“我去准备点心。”</p>
听颜眠舟提到洛宓，孟醒时再次回想起自己之前就有的疑惑：“洛宓是你以自己为原型写的？你想变成女孩？”</p>
颜眠舟微微扫了他一眼，失笑道：“你现在猜不出来洛宓是怎么创作出来的么？”</p>
孟醒时干笑了一声，转动脑回路思考了片刻：“是对比你自己的形象反向创作的？性别相反、人生态度相反、遭遇相反。”</p>
颜玄是渴望安宁但被责任束缚在皇位上兢兢业业的体弱皇帝，洛宓是舍弃一切世俗一心求道的无情道修士。</p>
颜眠舟笑着点点头：“写完《血缨》和《佞臣》之后，我产生了为我自己写一种可能性的想法。如果另一种可能的我能够舍得下一切，只追求自己想要的，能走到尽头吗？由此诞生了洛宓。”</p>
说到这里，颜眠舟顿了顿，又道，“从这种意义上来说，洛宓是继承了我当年的向往的人。”</p>
“当年的？”</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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