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泪混着她的血，她的眼底满是悔恨：“我错了……对不起……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救你啊……”</p>
芸娘：“可你的好心变成了恶意，你害了他，还害死了那么多无辜的女子！你用隐匿符把他藏了起来，我明明时而能感觉到他的气息，却找不到他。如果你早点告诉我，把他交给我，我肯定能救他的，可现在……”</p>
“对不起……对不起……”翠柳或许是知道自己要死了，就算爬也爬不到那个人身边了。</p>
不！</p>
或许那个人根本就恨死自己了吧？</p>
他那么温柔，怎么能接受吃了那么多人心呢？</p>
思及此处，翠柳眼底一片死寂。</p>
“呵呵……哈哈哈……”翠柳癫狂的大笑出声，笑着笑着，脑袋砸在地上断了气。</p>
众人久久无言，谁都没想到，真相竟会是这样的！</p>
“情之一字，害人不浅啊！”傅君临叹息一声，看向芸娘。</p>
只见她怀里的子扶也在这时，变成了一只三尾雪狐。</p>
李鸾钰喃喃道：“或许他也恨翠柳吧，直到她死了，这才放下怨恨。”</p>
芸娘抱着雪狐，用自己的脸贴着他的脸，眼泪汹涌而出：“是我害了你，都怪我，你不要死好不好？我带你回去，回到雪山，再也不来人间了。”</p>
雪狐紧闭着眼，毫无反应。</p>
芸娘苦涩一笑，随即像是下定决心一般，张嘴吐出了自己的内丹。</p>
她的内丹一片雪白，就跟她一样纯净。</p>
可是细细看去，就会看到雪白的内丹上有丝丝裂痕。</p>
皇甫娇眉心一跳：“芸娘，你……”</p>
“一切悲剧皆因我而起，如果不是我想快点化出五尾，就不会入世体验人情冷暖，更不会害了子扶。他……是无辜的！”</p>
内丹泛着雪白的光芒，月光一样柔和的光芒照亮了芸娘的脸。</p>
她冲大家微微一笑，最后看向皇甫娇：“娇娘，我死后，你能不能替我照顾子扶？”</p>
皇甫娇：“？？”</p>
“你会的，对吗？你那么善良，有一颗很温柔的心！若不是你为我说情，这些亲传早已把我当做凶手杀了。”</p>
几个亲传面面相觑，默默别开视线。</p>
那日回去后，几个亲传都不信芸娘是无辜的。</p>
最后大家举手表决，少数服从多数。</p>
只有皇甫娇，觉得不能这样。</p>
“众生平等，我们自诩名门正派，不能搞种族歧视，更不能因为芸娘是妖族就这么草率结案，调查清楚事实，不光是为芸娘，也是为那些死去的女子讨回一个公道。”</p>
这是皇甫娇当初说的话。</p>
然后大家才配合皇甫娇说服城主，演了这么一出戏。</p>
皇甫娇皱眉：“这是我应该做的，你现在是要做什么？把你的内丹给子扶吗？那你呢？”</p>
“一切皆因我而起，也该由我结束。子扶……就拜托你了……”</p>
芸娘说罢，内丹飘入子扶口中。</p>
而她自己，身影越来越黯淡，透明……</p>
最后化作无数萤火般的碎片散开。</p>
碎片在雪白的狐狸身上飘了一圈，缓缓消逝在空气中，紧闭的狐狸眼角溢出一滴泪，滑落在地，溅起一片涟漪……</p>
……</p>
第二天！</p>
城主府发布了新的公告！</p>
凶手另有其人，名为翠柳，乃是群芳楼一个小丫头。</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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