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玉和同事也来西餐厅吃饭,她喜欢这里的汤。 从卫生间出来看见林语心在洗手,她想着这是赵公子在追求的女人该怎么打招呼时,林语心擦擦手回了包间,门开合间她看见包间里的贺天旭和众人。 回到座位她给乔载家发信息说:“你猜我看到了谁?” “谁?” “林语心”,发完三个字她又加上“和贺天旭在一起。” “什么?” “包间里还有别人,好几个人呢”,她又详细说明了一下。 赵望津正在夜店他的专属包厢里玩乐,为了补偿自己追林语心不得的挫败感,将店里姿色上乘的女孩都叫进来陪他。 其中一个女孩在他身后,供他靠着。左右两边也各有一个供他揉捏,还有一个正撅着屁股把一颗樱桃从他肚皮开始舔舐着往他嘴里送,其余的扭动着腰肢将身上的衣服越扒越少。 “公子,你舅舅的电话”,马子明拿来电话让他接听。 “喂,舅,什么?”他怒气冲天的站起来又跌坐下去,把一群女人吓了一跳。 “妈的,走走走”,接完电话他站起来踉踉跄跄往外走。 “公子,这是去哪?你喝了那么多酒……”,马子明跟在屁股后面说。 已是十点有余,大家聊得很尽兴,彼此留了联系方式后结束了晚餐, 在餐厅门口告别,林语心和陈小楼上车。 突然一辆车疾驰而来,赵望津喝得醉醺醺的,下车指着林语心的车说:“你当众拒绝我是不是因为他?” 林语心看他喝得站都站不稳,懒得在这时候跟他理论,连车都没下,直接开车走了。 “你发什么疯?”贺天旭正要上前,赵望津钻进车里追林语心去了。 “坏了,快把车钥匙给我”,贺天旭边说边从兜里把贺意佳的gtr车钥匙掏走,追了上去。 他给陈小楼打电话:“让林语心小心点,赵望津在后面呢。” “啊?”陈小楼一看大惊。 贺天旭又马上给贺意佳打电话,“你们都来,把店里车也开上。” “我们就在你后面,店里就留了三人,都在车上呢。” 贺天旭从后视镜一看后面,小五的车、贺意佳开着他的车、还有店里的车,三辆车打着双闪陆续跟上来。 他一脚油门追上前猛地横插进林语心和赵望津的车中间,马子明吓得踩了一脚刹车,这一下赵望津的车紧急降速,被贺天旭稳稳压后。 小五趁机加快车速到林语心车前面,贺意佳和店里的车分别跟在两侧,四辆车将林语心的车护在中间。 赵望津在车上气得直骂马子明。 “你踩刹车干什么?撞就撞了,咱赔不起吗?” “公子,我那是条件反射,早知道是贺天旭的车我肯定不刹车。” “你超他呀,你会不会开车,撞上去”,赵望津叫嚣着把马子明的脑袋拍得作响。 马子超心疼弟弟,拽着发疯的赵望津让他冷静。 “赵公子,咱这么做没意义,路上全是监控……” “我不管,你超过他……” “哇,太刺激了吧?”陈小楼早没有了刚才的害怕,在车里兴奋地叫。 贺天旭给她打电话说:“让林语心直接回家,我们送你。” “好。” 看着前后左右四辆车将自己稳稳护在中间,林语心心里生出些许感动。 上次有这种被紧紧保护着的感觉是在什么时候?在妈妈偶尔清醒的时候?在姥姥姥爷还在的时候?还是在爸爸妈妈还没离婚的时候? 枫丹白露停车场入口,林语心的车停下,陈小楼下车坐进贺意佳车里,小五将车拐到旁边,林语心的车驶入停车场。 马子超拦不住赵望津,他骂骂咧咧下来,准备和贺天旭理论。 “你他妈的……”,没等他靠近,贺天旭手伸出窗外,竖起中指,然后轰油门,四辆车扬长而去。 “妈呀,太过瘾了,你爹不愧是我偶像”,陈小楼在贺意佳车上蹦跶。 “你别光夸他呀,是我和我爸配合魔契”,事儿办完了,该计较的贺意佳绝不含糊。 “就是,佳姐一招呼,我们嘁里喀嚓就跟上走”,后座厨房的员工手里还拿着平底锅呢。 林语心给贺天旭发了两个字“谢谢!” 他看着信息脸上的笑像开到荼靡的花朵。 车上音乐很大声:“爱上一个人,就是要让她相信,这世界多么美好……” “起来了?”醉酒的赵望津终于在接近中午的时候起了床。 “你像什么样子?喝多了找人家女孩子理论?谁能看得上你?” 乔载纭昨晚压抑的怒火,就等着赵望津起来好好教训他一顿呢。 “你舅舅告诉你林语心在哪的时候不知道你喝多了,萧玉看见你下车指着人家林语心的车就质问,人家都当众拒绝你了,你发什么疯?” 赵望津还没缓过来,头发乱的像鸡窝似的说:“妈,你等我醒了再骂我行不行?” 乔载纭端起桌上凉水壶里的水泼了他一身,赵望津吓一跳。 “妈,你干嘛呀?有完没完。” “醒了没?” 赵老太太闻声过来说:“你泼他干什么?感冒了怎么办?” “我教育我儿子呢,麻烦您不要管行不行?” “你儿子姓赵,是我赵家的孙子”,老太太的拐杖杵的地面咚咚响。 “你孙子昨天晚上醉酒逼着马家兄弟追车,把人家脑袋都敲肿了,你是一定要看着你孙子撞死了你才安心吗?” 乔载纭气得口不择言,她每次教训儿子的时候老太太都出来维护孙子让她很恼火。 “你说什么呢?呸呸呸”,老太太急的拐杖都要指到乔载纭脸上了。 湘姨赶紧过来劝和。 “老太太,太太也是怕望望出事才着急的,你俩都是为了望望好,就别吵了”,边说边把老太太的拐杖摁下。 “唉呀行了,你俩别吵了”,赵望津不胜其烦地又折回去睡觉。 看老太太不依不饶,乔载纭气得摔门出去。 “您快消消气,她走了”,湘姨边给赵老太太拍背顺气边说。 “你看她那样,当初她爸就是个芝麻大点的官儿,我和津生是暂时用得着他,才结下这门亲事,要是放现在,我才看不上她呢”,她指着乔载纭的背影叨叨着。 “我就在这等着,你去把那马家兄弟叫来,我倒要问问他们到底怎么回事”,赵老太太坐在椅子上,双手搭着拐杖,像门神似的守着孙子。 一个不起眼的小餐馆里,吴君和刘宝军把酒言欢。 吴君把一个塑料袋递给刘宝军,刘拿过来打开,是一万五千块钱。 “你这是干什么?”刘把钱还给吴君。 “好兄弟有钱要一起挣,你又给我搞来三台车,我总得分你些心里才踏实”,说着又把钱推到刘宝军跟前。 刘宝军不再推脱,从里面抽出两张说:“好兄弟,这顿我请了。” “你说咱这生意能长期做吗?”吴君边倒酒边说。 “当然,你就放心大胆地卖,我保证货源充足”,刘宝军拍着胸脯,将杯中酒一口干了。 “我不信,做这行这么多年了,遗春的二手车有啥猫腻能有我不知道的?”吴君也干了。 “咱以前知道的都是些毛毛雨,这里面水深着呢,我是见过那大人物我才知道的”,酒过三巡,刘宝军开始拍桌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