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清垂眸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当看到手腕上的手表时似乎是明白了顾砚欢口里说的不搭是什么意思。 “手表再贵,终究是有它固有的价值属性的。可这对戒就不一样了,它是无价的,因为和我一起戴这对戒的人是你。”说这话时顾砚清就将那枚女戒帮顾砚欢给戴上了。 顾砚欢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左手中指被戴上了戒指,有点哭笑不得。只因为男人的举止大有强买强卖的强迫味道。 顾砚清甚是得意的看了眼顾砚欢的手,而后不顾是在外头就吻了吻顾砚欢的唇,话里带着些警告的意思:“等我们的对戒做好了,你可不许摘下来。” 没想到打小就成熟老成的人也会有这么幼稚执拗的时候。 顾砚欢垂眸看了眼手上的戒指,在光下闪烁着光亮。点了点头,算是答应了顾砚清。 其实,顾砚清说的很对。戒指的贵贱并不在于戒指本身的材质,而是在于和谁戴。她相信如果顾砚清编了一个狗尾巴草的戒指送给她,她也是会视若珍宝的…… 从花街回来,顾砚欢并没有回云水湾,而是和顾砚清一同去了临江苑。只因为某人说临江苑也要沾沾过年的喜气,毕竟他是那里的常住客。 按理讲贴春联、贴窗花的应该是个简单的事。整个胶,一涂一拍就能完事了。偏偏这简单的事却把顾砚欢给难为住了。原因在于顾砚清这临江苑里的装修都是花了大手笔的,胶水整上的话怕是会有影响。 思来想去,顾砚欢终是想到了一个可行的法子。于是就去了厨房,挖了面粉,倒了水,搅拌成粘稠状,做了最原始、最天然的浆糊。 04年腊月二十八日这天,在临江苑,少女手持小毛刷蘸着浆糊仔细的刷着手里的春联,身旁的男子接过,比对着位置的同时还问着可以吗?要不要往旁边去一点?待少女说了可以两字后才把春联给贴上。 顾砚清站立在门前,看着门上自己和顾砚欢的劳动成果,眼眸温润如水。牵过她的手,轻啄一下,温声说着:“以后我们就把这事给承包了。” 顾砚欢笑着,她发现顾砚清如此淡定的一句话都能让她满怀欣喜的微笑着,当真是中毒不浅。 一个女人,这一生中终归是会寻到那个让她无丝毫戒备,笑从眼里溢出的男人。如果寻到了,定是不必像以往笑得浮于表面、不达眼底,也无需用笑意来掩饰内心的悲伤与心绪。 因为身边有那个人,不管是欣喜还是悲伤,阳光始终温暖着,将那方潮湿阴暗的地带变为春暖花开之地,风吹来时,带来缕缕沁人心脾的花香…… 这天下午,顾砚欢就留在了临江苑,一同和顾砚清把临江苑打扫了彻底。休息的时候,顾砚清状似不经意的言语诱惑着顾砚欢:“订婚后,你搬来临江苑吧。” 顾砚欢睨了眼一脸带着笑的某人,眉头微挑:“同居?” 某人淡笑着道:“你搬过来我也能更好的照顾你,当然你也能照顾我。再说你不是要三年修完学分吗?搬过来我还能给你开小灶,辅导课业。” 顾砚清的话似乎很在理,听起来也是个相当不错的建议。只是,顾砚欢心里还是有点儿打鼓的,毕竟就在今年的元旦,两人就差点交付了。这成为男女朋友了发生关系是水到渠成,她和顾砚清订婚了那那事不就更理所当然了?想到这儿,顾砚欢不由自主的伸手摸了摸脖颈,眼神飘忽,声若蚊蝇:“是睡在一起吗?” 她这是什么清奇的思路?顾砚清的唇角勾起一丝弧度,轻咳一声:“可以同屋不同房的,还是你认为我们住在一起就一定要睡在一张床上?” 顾砚欢脸一红,这人说这话到底是逗她的还是真的这样想的?不过,交往到现在顾砚清还是挺君子的,这让顾砚欢心里多少是松了口气。 “婚前不同居。”顾砚欢一本正经的看向顾砚清,说的很是认真。 被拒绝的某人也不生气,只是唇角含笑点了点头。 同居这事嘛,她迟早会答应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