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砚欢埋首在顾砚清的颈项上种植,自始至终他都是唇角含笑的任她胡作非为。 也许是觉得草莓应该种成功了,顾砚欢才缓缓将唇撤离战场。当看到那枚明晃晃、贼新鲜的草莓印记时,她在得意的同时也有点羞涩。 顾砚清打开遮光板上的镜子,在他右侧脖颈处确实有着一枚红印。转脸看向她,打趣道:“这下好了,这么深的印记估计到周一都不会消退完全啊。我记得周一我好像有课……” 顾砚欢一听整个身子陡然僵住。她怎么把这事儿给忘了!难以想象顾砚清周一上课,他的脖颈处明晃晃的有着这么一个暧昧痕迹,这得引起多少人的关注与揣测?何况,这家伙在第一节课上说他没有女朋友的! 如今之计就是让他在周一来上课时穿着高领的衣服。顾砚欢现在只能想到这么一个办法,她冲顾砚清尴尬一笑,话里带着商量:“砚清,你周一来上课还是穿高领的衣服吧。现在都已经入秋了,你也别老穿衬衫的,我看起来都觉得脖子冷飕飕的。” 看来他还得谢谢她为他的身体担忧。顾砚清也是觉得这丫头口齿着实的伶俐,脑子也动的快。但他还是想逗一逗她:“可是我的衣柜你也是见过的,几乎都是衬衫。所以,囡囡很抱歉。” 顾砚欢听着顾砚清的话,肠子都要悔青了。他长她十岁,吃过的盐比自己吃过的饭还要多,她就不该图爽快而报一时之仇的。 她的小脸上尽是郁结之色,好看的红唇唇角下压着,说是苦哈哈的都不为过。也许女人这种表情在很多男人看来是不喜的,觉得丧的慌。可顾砚清看着心头却是一暖,因为她在他的面前没有去伪装,而是卸下所有的防备,把最为真实的自己都展现了在他的眼前。 这种纯真与信赖对顾砚清而言是弥足珍贵的。 顾砚清不再逗弄着她,温声说着:“明天下午回西宁后,你给我买一件衣服用来遮遮你的杰作,囡囡觉得这个办法怎么样?” 某一瞬间,顾砚欢觉得顾砚清是在讹她。就像刚才他说了这么多,说什么衣柜里只有衬衫。他完全可以自己去买的! 见她没说话,顾砚清又把话给重复了一遍。顾砚欢很是无奈,只得应下。心里是暗自流泪,为自己即将干瘪的钱包流泪…… 见她同意了,顾砚清再次开口:“到时候你亲自给我选。” ……他这是典型的得寸进尺!可偏偏顾砚欢现在是拿他没辙,只能听之任之。她现在只能点头应着好。 车子平稳的行驶着,周遭的红枫一路相伴,为这个秋日带来了暖色。 入夜,所有的生命也都进入了休眠,只为了更好的迎接明日,可也有生命在走向尽头。 月牙湖红枫林,周遭是静的可怕。打火机点火的声音在如此静谧的地方被无限放大。两个橙红色的光亮在夜色下起伏着。 “怎么样?考虑的如何?” 坐在副驾的男人看向站在车旁的男人问着。 可站在车外的男人只是沉默着抽着手里的烟,这样的态度着实让车内的男人感到了不悦。他的话音也由刚才的平淡转为冷嘲:“让她陪我一晚就能让你的纺纱厂渡过难关,这桩买卖对你而言不亏。” 站在车外的男人待手里的一方烟燃尽后才转身看向车里而坐的人,冷笑一声:“就像当年你找到我妹妹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