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倒是没惹事，但是被几个高年级的欺负了，他妈气得不行，说明天要来学校讨要说法。” 她丈夫乐道：“这是不是就叫善恶终有报，天道好轮回？以前都是她儿子欺负别人，如今也轮到他儿子尝尝被欺负的滋味。”</p>
谢文秀：“谁说不是呢，看着吧，明天还有得闹呢。”</p>
……</p>
第二天一大早，朱玲花便带着儿子找到谢文秀。</p>
在付强的指认下，几个学生很快被叫到办公室，但全都不承认欺负过付强。</p>
朱玲花气得够呛，要不是谢文秀等人拦着，只怕就要对几个学生动手。</p>
“把他们家长叫来，我倒是要问问，他们是怎么管教孩子的。今天不给我赔礼道歉，这事不算完！还有，学校必须对他们几个做出处罚，每个人都要写检查和保证书！”</p>
朱玲花以为自己学葫芦画瓢，就能像沈明珠那样震慑住几个坏学生。</p>
然而几个学生你推我一下，我踢你一脚，嘻嘻哈哈没个正行，全然没把她放眼里。</p>
在校方的通知下，几个学生的家长陆续来到学校。</p>
第一个到的是一名律师。</p>
对方一到就直接问朱玲花有没有证据可以证明，付强是遭受到了他孩子的殴打和霸凌。</p>
除此外，其他家长每一个单拎出来，都不是付家能招惹的人物。</p>
闹了一场，朱玲花非但没能为儿子讨要到说法，反倒还要向对方赔礼道歉，面子里子全没捞着。</p>
她既拿不出对方孩子欺负儿子的证据，更没有跟这些家长叫板的底气。</p>
然而事情并未就此结束。</p>
付强不仅依旧遭到几个高年级学生的霸凌，还因为过去的蛮横和霸道被班上同学孤立和排挤，导致他的性格一天比一天沉闷。</p>
等到来年春天开学时，裴棠就没再见到付强，听说是转去了其他学校。</p>
这是后话。</p>
……</p>
腊八这天，秦金莲进城给兄妹俩送自己熬的腊八粥。</p>
一见面，沈明珠就注意到秦金莲的眼眶有些红，像是哭过。</p>
“我今天看到刘翠花了，被他儿子用板车从医院拉回来的，瘦得一把骨头，歪嘴斜眼的，动也动不了，话也说不出。”</p>
头一次，秦金莲说起刘翠花没有气愤和幸灾乐祸，而是唏嘘伤感。</p>
不过沈明珠很清楚，秦金莲并非是同情和怜悯刘翠花，而是对衰老和死亡的恐惧。</p>
“你不用想得太多，到了你这个岁数，活一天是一天，说不定哪天在梦里就走了，不会有任何痛苦。”</p>
秦金莲被她不走心的安慰气倒，“你干脆气死我算了，免得我碍你们的眼！”</p>
气完，又问起老大沈朝北，“这都年底了，你大哥今年回奉城来过年吗？”</p>
“大哥的电话号码你知道，想知道他回不回来，你自己打过去问。”</p>
秦金莲嘟囔：“这都多少年了，你大嫂还记着以前的仇呢？”</p>
沈明珠睇她一眼，“夺子之仇，不共戴天。”</p>
秦金莲被她怼得心口疼，气鼓鼓的走了。</p>
秦金莲前脚刚走，裴文萍后脚也来了办公室，说起裴秋霞和申哲民相亲的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