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个别果型偏小的外，大部分次果的口感跟好果没分别，甚至有些比好果的糖份还要高。</p>
“次果卖吗？”</p>
郭大爷被问得愣住，倒是他大儿子反应快，“卖，老板，你们出个价，给钱就卖。”</p>
沈芝芝也不熟悉行情，斟酌了下说道：“你们说个价吧，合适我就一起要了。”</p>
郭大爷拉着两个儿子在墙角嘀咕了半天，最后给了沈芝芝一个数。</p>
“两分。”</p>
沈芝芝心里直接没有犹豫就答应了，但表面上却学郭大爷，拉着裴野去旁边嘀咕了半天才给准话。</p>
“行，两分，我都收了。”</p>
一千斤次果也才20块钱，可对郭大爷一家而言却是意外之财，够给最小的孙子缴明年的学费了。</p>
郭大爷乐得合不拢嘴，当即叫郭大娘去借点茶叶回来，要给沈芝芝几个泡水喝。</p>
郭大娘去借茶叶的正是之前跟裴野搭讪的村民，叫李铁蛋。</p>
得知郭大娘借茶叶是给裴野几个喝的，李铁蛋忍不住埋汰：“就那帮黑心老板，你还泡茶给他们喝，没得浪费了我的茶叶！”</p>
郭大娘心里对沈芝芝正感激着，听了不免出声维护，“瞎说，人家八分收我家苹果，连次果也一并要了，哪黑心了？”</p>
李铁蛋冷笑，“郭大娘，你做梦呢，他们一来我就问过了，说是五分，是你家老头子听错了。”</p>
闻言，郭大娘茶叶也不借了，调头就往家里跑。</p>
……</p>
沈芝芝中午没吃多少，吃着酸甜可口汁水充足的苹果就有些停不下来嘴。</p>
裴野看她吃得欢，也拿了一块吃。</p>
何涛和沈朝北则跟郭大爷，以及郭家两兄弟站在一堆闲唠嗑。</p>
郭大娘急冲冲的跑进门，站住脚，目光在沈芝芝四人身上打了个转，冷着脸走到郭大爷面前。</p>
“老头子，我问你，咱家的苹果到底卖的啥价？”</p>
郭大爷回：“八分啊。”</p>
郭大娘一愣，“那铁蛋咋说是五分？”</p>
“哎呀，我唬他的……”</p>
话没说完，门口就传来李铁蛋的大嗓门——</p>
“郭大爷，你可不厚道啊，平时你上门借东西借钱，哪回我没借过？你自己有好处就藏着掖着不说，有你这样的吗？”</p>
看着面带愠怒的李铁蛋，郭大爷一张老脸涨得血红。</p>
“铁蛋，你消消气，这事是我不对，我给你赔个不是可好……”</p>
李铁蛋的恼怒又岂是郭大爷三言两语能平息的，“哼，少来，以后你们家再有啥事，别再来找我！”</p>
说完就愤然而去。</p>
郭大娘此时也回过了味儿，既懊悔自己惹了事，又忍不住埋怨起老伴，“你也真是的，你骗他做啥？有啥不能说的啊？”</p>
郭老大是个懂事理的，上前劝道：“外头贩子收五分，我们家收八分，村里人知道了都跑过来，你让两位老板咋办？”</p>
郭大娘瞅了沈芝芝两口子一眼，不作声了。</p>
担心夜长梦多，裴野当即立断，招呼郭家人把苹果搬到村口外面的卡车边，过称装车。</p>
……</p>
由郭大爷带路，一行人刚跨出郭家门槛准备去地窖搬苹果，李铁蛋就领着几个村民浩浩荡荡的朝着这边过来。</p>
裴野第一时间沈芝芝推回郭家，反手将门关上。</p>
沈芝芝看着紧闭的木门，还没回过神，就听到门外传来一道陌生的质问：“郭大爷，听说你家老板八分收苹果，有没有这回事？”</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