街道办的陈书琴阿姨。 这次既然来了羊城,她也要抽时间去看看陈阿姨。 不知道这么多年过去,陈阿姨她过得好不好?她在街道办那种好单位,这些年应该过得很不错吧? 沈妤很快收回思绪,等进了贵宾包房,也专心陪盛台长、江社长他们聊天。 沈妤也跟他们说,如果这次的广告效果好,以后肯定还会跟他们省电视台和省报一起合作。 盛台长和江社长都很开心。 这一顿饭,是沈妤让向虹去买的单。 盛台长想要买单的时候,才知道沈妤已经让人买过了,他心里很受用,嘴上却还故意埋怨了沈妤几句。 “沈董,您怎么就抢着买单了呢?下回可一定要让我来买单,您可不能再抢了,要不然,我都不好意思出来跟您吃饭了。” 沈妤笑着回他,“好的好的,下次我一定让着您!” 场面话,大家都说得漂亮。 做事情的时候,更要做得漂亮,才能赢得别人的好感,下次做事也会更加顺利。 沈妤又麻烦盛台长,让他介绍一个拍广告片的导演给她。 在听到盛台长说,给她介绍一个叫王卫国的新导演给她的时候,沈妤心里一跳。 王卫国导演,可是九十年代以后大名鼎鼎的导演,他拍了好多部全国热播的电视剧,拿了好多个导演奖。 但现在的王卫国导演,却只是一个刚刚毕业、还没有作品的小导演。 他是羊城人,也是77届考上京城电影学院的学生,今年正好毕业实习,刚分到羊城电影制片厂这边。 盛台长和王卫国的父亲是好朋友。 在听到沈妤要找人拍广告片的时候,就忍不住想起了王卫国这个有才华的年轻小辈。 沈妤想到这位王导后世的大名,也想趁他还没出名的时候,跟他打好关系。 以后她要是想进入娱乐圈这个行业发展,有盛台长和王导这些人脉关系在,那不是易如反掌吗? 沈妤当即拍板,定下了让王卫国来帮她拍这个饮料广告。 盛台长也没想到沈妤会这么给面子,他介绍了王卫国,她竟然二话不说,就直接答应用他了。 他也乐得直笑,“沈董,您放心,卫国是我看着长大的孩子,他真的非常有才华,一定可以帮你拍好广告片的。” 沈妤也笑着回他,“我相信您的眼光,您说他好,那就一定好。” 盛台长被沈妤哄得很开心,忍不住哈哈大笑。 其他人也都跟着笑了起来。 到了门口,沈妤和他们一一握手告别,这才上了虎头大奔,朝着羊城电影制片厂而去。 此时,她要找的王卫国导演,刚刚分到羊城电影制片厂来,还在做着打杂的事。 像这些国营单位,论资排辈的现象非常严重,哪怕王卫国的父亲也是文化行业的领导,也不可能让王卫国一分到单位就重用他。 刚到单位,都得给老一辈的当一阵孙子,你才能慢慢成为大爷,再让别人当你的孙子。 这话说出来,可能觉得有些难听,但事实就是这么扎心。 沈妤到达羊城电影制片厂的时候,已经是下午三点半。 她在大门口的门卫室做了登记之后,门卫就让他们开着车进去了。 羊城电影制片厂里面非常大,顺着那条林萌大道,虎头大奔又开了一会儿,才到他们的办公大楼。 沈妤的这辆虎头大奔一开进来,就引起了很多人的注意。 他们都在悄悄议论,“这是哪个大老板来了?” “不知道耶,也不知道是来找谁的?” 这个年代,会开价值上百万的虎头大奔的人,几乎全是港城大佬。 内地这边的老板,大部分开的都是桑塔纳这些轿车,虎头大奔还真没几个人买得起。 有些买得起的内地老板,他们也不敢这么高调,怕会受到打压,只敢买低调一点的轿车。 沈妤在向虹和华光辉的陪同下,走进了办公大楼,朝着导演办公室走去。 路上遇到一个穿着中山装的中年男子,看到穿着时尚又气派的沈妤,他好奇地问了一声,“同志,您找谁啊?” 沈妤笑着回他,“同志,您好!我找一下导演部的王卫国同志,请问他在吗?” “王卫国?” 他好像想了想,才想起是有这么一号人,“是那个刚分来的实习生吧?走,我带你们过去。” 沈妤也礼貌地说:“那就谢谢您了。” “不客气。” 中年男子带着沈妤到了导演办公室门口,伸手敲了敲门,对着里面问:“王卫国同志,有人找你!” 正在整理以前的拍片资料的王卫国,听到声音,抬头一看,竟然是杨厂长! 他赶紧跑了出来,“杨厂长,谁找我啊?” 杨厂长指了指沈妤他们,“是这位女同志有事要找你,你赶紧带他们去接待室坐坐吧!” 沈妤一听眼前这位貌不出众的中年男子,竟然就是羊城电影制片厂的厂长,心里也是一惊。 她赶紧拿出名片,递给了这位杨厂长,也给了王卫国一张,并迅速对他们进行了自我介绍。 “杨厂长、王卫国同志,你们好!我是港城乔氏集团的副董事长沈妤,我们的生产工厂建在鹏城特区那边。” “今天是有劳省电视台的盛台长介绍,特地过来找王卫国同志,准备商量一下给我们公司的产品拍一个广告片的事,不知道你们二位有空吗?我们可不可以坐下来谈谈?” 杨厂长一听沈妤是港城的大老板,又是来找他们拍广告的,顿时兴致大起。 “有有有,沈董,这边请,我们到接待室坐着慢慢谈。” 他又对王卫国说:“卫国,你快去给沈董他们倒几杯茶过来。” 王卫国一听沈妤是省电视台的盛叔叔介绍过来的港城大老板,还是来找他拍广告的,心里也激动了。 他立刻应道:“是,我这就去。” 王卫国来了电影厂一段时间,也看明白了很多事,虽然心里有些憋屈,感觉怀才不遇,但他也忍耐着,一直在等待着出头的机会。 现在好了,他的贵人来了! 他也终于等到出头的机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