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当刘景行的匕首直逼皇上的咽喉之际,突然间,一道凌厉的长剑横空出世,精准而果断地将那致命的匕首拦截而下。 刘景行猛地一怔,他顺着那柄长剑望去,只见持剑之人,竟然是本该命悬一线的萧泽。 萧泽身姿矫健,一个灵活的转身,便稳稳地挡在了刘景行与皇上之间,形成了一道坚不可摧的屏障。 刘景行连退数步,脸上的表情由震惊转为深深的疑惑。 “这怎么可能?你明明中了七步散,怎么可能还活着?即便是侥幸不死,也不该恢复得如此之快。” 萧泽听闻此言,嘴角不禁微微上扬,勾起一抹戏谑而狡黠的微笑。 他悠然说道:“怎么说,我娘亲也是个名医,你竟想用毒来对付我,岂不是太小瞧了我了?” 刘景行闻言,心中不禁涌起一股莫名的震惊。 他难以置信地瞪着萧泽,颤声问道:“你……你竟然没中毒?” 随即,他又似是想到了什么,猛地转头,目光中闪烁着疑惑与不甘:“不,这不可能!本王的手下明明亲眼看到你中毒倒地的!” 萧泽轻轻一笑,眼中闪烁着智慧的光芒:“你所说的那个,不过是一种能够假装中毒的药物罢了。难道你不知道吗?” 刘景行的脸色已然扭曲,他眼中的理智被一股莫名的狂热所取代,放声大笑起来:“哈哈,这么说,你们这几天都在演戏,哄骗本王啊!” 陆洛童不卑不亢地回应:“正是如此。徐明轩越是阻止你进入,越是要掩藏真相,你才会深信不疑地认为萧泽的病情已经岌岌可危,不是吗?” 刘景行仰头大笑,那笑声中充满了嘲讽与不甘,仿佛要将这宫殿的每一个角落都填满。 笑罢,他眼神凌厉地扫视着众人,仿佛想要从中找出什么破绽:“那么,你们究竟是从何时开始怀疑本王的?” 陆洛童缓缓开口,声音中带着一丝难以名状的深沉。 “自我得知刺杀萧泽的刺客是愤天堂的余孽之后,心中便隐隐生出一种预感,此事绝非表面上那么简单。 当此事传入皇上耳中,镇国王立刻秘密启程,奔赴边关,留下京城的兵马,除了那守护皇宫的御林军和巡逻京城的卫队,便只剩下萧泽统领的一众精锐。 我时常在脑海中构想,若那日被囚禁在京都府的并非郡主,而是萧泽本人,那么整个京城,必定风起云涌,成为最佳的造反契机。 言毕,陆洛童凝视着刘景行,眸中闪烁着深沉的光芒,继续道:“后来,郡主查明了那些刺客乃是汉人,拥有如此财力、能力,且与愤天堂有着千丝万缕联系的,唯有平南王府了。” 刘景行的唇角微勾,一抹冷笑挂在他的面容之上,“所以,你们就准备好了一切,等着本王上钩?” 萧泽悠然答道:“正是如此。满城戒备森严,又有哪个傻瓜会在此刻外出行窃?即便是偷得了物件,作为一个贼,怎么会连赃物都没地方藏?” 刘景行的脸色微微一沉,显然被萧泽的话刺到了。 萧泽却并未因此停下,他继续道:“不过,小王倒是真的未曾料到,你竟会如此狠辣,竟用七步散来对付小王。这份手段,倒是让小王刮目相看了。” 刘景行唇角轻挑,露出了一抹淡然的微笑,他悠然地问道:“能否告知本王,我那三千兵马如今境况如何?” 萧泽看着他,目光深邃而复杂,他淡淡地回应:“你觉得呢?” 刘景行闻言,仰头放声大笑,那笑声中透露出几分苍凉与无奈。 笑罢,他脸上的笑容渐渐敛去,声音也变得低沉而坚定:“成王败寇,本王无话可说。” 天亮后,早朝上 平南王叛乱的消息早已成为街头巷尾热议的焦点。 天还未亮,京城便已被萧家军的铁蹄声震得颤栗不已。 他们将整座城池围得水泄不通,每隔十步便设下一名哨兵,警惕地扫视着四周。 此时,张明义跪在殿堂之上,他的双肩颤抖,泪水顺着苍老的脸庞滑落。 他声泪俱下地向皇帝哭诉道。 “陛下啊,臣真的不知道平南王竟敢如此胆大妄为,竟然起兵造反。臣纵容小儿与他交往密切。臣罪该万死,恳请陛下赐罪!” 说完,张明义重重地叩了三个响头,痛哭之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 满朝文武大臣们面面相觑,心中暗自揣测着皇帝的心思。 他们小心翼翼地观察着皇帝的脸色,生怕一不小心触怒了龙颜,引来不必要的祸端。 整个朝堂之上,气氛凝重而压抑,仿佛连空气都凝固了一般。 这时,陆洛童开口道:“的确罪该万死!” 陆洛童的话在朝臣中炸开了锅。 所有人看向陆洛童,许相说道:“陆大人,张逸飞跟平南王交往密切张大人怎么也构不成死罪啊。” 陆洛童深吸一口气,声音低沉却充满了力量:“各位大人,可还记得罗子幼一案?” 众人闻言,面面相觑,一时间空气仿佛凝固。 陆洛童缓缓叙述道:“说起来,那日的情形确实有些蹊跷。平南王府宴请朝中百官,府内守卫如林。 然而,令人费解的是,后院之中竟然空无一人。郡主提及,她亲眼所见,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物,将罗子幼带入了后院。 试想,堂堂一个王府,深夜时分,竟有这样一个身披黑色斗篷的神秘人,与一个陌生男子在后院中自由穿梭,这岂不是一件极为奇怪之事?” 许相缓缓道:“这么说来,此事亦可归咎于平南王,与张大人又有什么关系?” 陆洛童闻言,唇边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浅笑:“当日正值平南王的寿辰,他犹如皓月当空,众星环绕,自然不可能亲自动手。” 许相嘴角勾起一抹冷淡的弧度:“那便是他派底下的人去做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