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外国同行的消息

美女不可置信的问道：“你要我去陪那个老男人？” “庄容，长得像你这样的女人，我要多少有多少，但能办事的，不多，你是其中一个。”王奕眼里没有任何感情。 叫庄容的女子闻言，似在极力压抑情绪。 过了好一会，才道：“好的！” 说完，款款起身，光着脚就出了门，出门的瞬间，两行泪水滑落。 一夜无话。 翌日，江林山退了房，从神农空间取出了三个玉米，放进背包。 随后发动了二手皮卡，往手机导航的地点开去。 赵金河是省农科院粮食作物研究所的一名普通研究员，今天一大早，他就去了试验田查看作物生长情况。 刚回到所里，所长就喊他去办公室问话。 “小赵啊，你负责的课题进展怎么样啊。”所长问。 赵金河看到办公室里除了所长，还有自己的组长，着名农学家于老。 两人的脸色都不太好看。 赵金河有点不明所以，老老实实回道：“所长，于老，我刚刚从地里回来，871号作物长势很好，每个生长阶段的数据都有详细记录。” “那你说说，这一期作物的产量能有多少呢？”所长接着问。 赵金河愣了一下，所长怎么突然问这个，产量预测不是一直在做吗？ “所长，我们对上一代作物进行了部分改良，预估……预估产量会比870号略微增加，这主要表现在植株的抗虫害和抗旱性上……” “我问的是具体产量能达到多少？”所长声音变高了一些，甚至隐隐透着一丝不耐烦。 赵金河看了一眼于老，见于老微微点头，就开口道：“871号作物，最新型号玉米品种，本次产量预估能达到2350公斤。” 听到这个数字后，所长和于老都露出果然如此的表情，脸上的失望藏都藏不住。 省农科院的试验田，以及农大的实验田，所有的作物从种子开始，每一个生长阶段，都会受到最精心的呵护，所以能达到如此惊人的产量。 但同样的品种下放到农户和种植企业手里，就不会有这么好的待遇了，一方面是成本，一方面是人力。 每年的旱涝、温度、光照、除草、除虫、追肥、授粉等等，都会影响产量。 一般情况下，大面积种植能达到七至八百公斤就算得上高产。 像农业大国漂亮国的农场主，玉米播种后就不会进行任何田间管理，充分体现了自由成长、看天吃饭的精神。 但架不住人家人口少，种植面积大，照样能成为世界玉米产量最大的国家。 目前实验田的最高产量纪录是2641公斤，但每年都会有波动，而且波动还挺大。 省农科院这批次的新型号玉米能达到2350公斤，已经是逼近世界最前沿的产量。 全所全院，都对这次871号玉米寄以厚望。 “你知道漂亮国那边，最新玉米品种的产量是多少吗？”于老问。 “多少？”赵金河问。 他认为对方产量就算比871号玉米高，那也高不了多少。 “3248公斤！”于老道。 “什么！”赵金河以为自己听错了。 于老颓然点头，起初他也不相信。 然而，据最新传来的消息，漂亮国那边委托拜尔培育的新品种，实验田产量已经突破到了3248公斤。 这是何等惊人的数据！ 人类培育作物的历史可能有上万年，然而，自从农业进入现代以来，就很少有这么显着的进步。 人力有时而穷，物力也有时而穷。 就好比100米短跑，9秒58就是历史上最好的成绩，不可能突然出现一个8秒58的，那不是奇迹，那是惊悚！ 但那边的最新消息相当可靠，虽然不知道他们是怎么做到的，但这个产量足以惊骇世人。 赵金河看到所长和于老的表情，确认消息是真的之后。 一下子就变得失魂落魄，仿佛精气神都被抽走大半。 “他们是怎么做到的？” 三人对视一眼，这个问题萦绕在三人脑海中。 原以为经过这些年的努力追赶，在主要粮食作物的研究已经接近世界最高水平。 但这条来自大洋彼岸的消息，深深震撼了他们这些研究人员。 三人沉默了半晌，所长勉强打起精神。 “老于，你觉得我们的产品有没有可能达到这种产量，需要多少年？” 于老是国内玉米作物研究最权威的专家之一，当然知道所长问这个问题的深意。 他摇了摇头，说道：“短时间是不可能的，就算给我5年10年时间，也不敢保证！除非……” 他看了看赵金河，这个年轻的研究员还处在呆滞状态中。 赵金河看起来非常普通，研究成果普通，外貌普通，和千千万万的研究员没什么两样。 但于老对他很是看重，这个年轻人的优点就是勤勤恳恳，耐得住寂寞。 很有自己当年的影子，希望这次不会打击到他吧。 于老是老一辈的农业专家，从进入到这个行业开始，就一直受到外国同行的各种降维打击。 当年的同事，要么转行，要么一蹶不振。 但还有更多人像于老一样，咬着牙拼命追赶，没有一天放弃。 他不畏惧外国技术更先进，他怕的是年轻一代失去斗志。 “小赵，你怎么看？”于老问道。 赵金河从恍惚中回过神来，咬牙道：“于老，所长，他们能做到的，我们也能做到！” “很好，你先去忙吧。”于老满意点点头。 等支走赵金河，于老对所长说道：“老姚，有没有办法搞到那边的种子？” “你说呢？”所长一脸的郁闷，现在都没弄清楚他们怎么做到的，是优良植株还是基因技术都不知道。 “压力更大了啊，我这把老骨头，不知道还能干几天，换我年轻时，我还能追赶他们几十年！”于老语气中，有一种壮志未酬的悲凉。 “老于啊，你追得够多的了，总不能一直让你们追吧？”所长也有些感伤。 一脸落寞的赵金河离开所长办公室，这次的打击实在有些沉重。 每亩凭空多了近千公斤的产量，他们到底是怎么做到的？ 这时，一个背着背包的年轻人，风风火火的进了省农科院。 和眼神不能聚焦的赵金河擦肩而过。 然后年轻人突然折返回来，露出笑容，问道：“兄弟，粮食作物研究所怎么走？” “啊？你是谁，你找我们研究所有什么事？”回过神来的赵金河问道。 “原来我问对人了，”年轻人脸上的笑容更盛了，“我叫江林山，是一个农民，我培育了一种变异玉米植株，味道贼好，产量贼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