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怕的是，他眼中的占有欲浓重的快要溢出了，又用一种平静优雅的姿态说出这些话来。</p>
所谓的选择，只是推迟宣判的到来。</p>
封瑟扯了扯嘴角，“好吧，看来就只能这样了。”</p>
他往后一靠，倚在一旁，闭眸。</p>
像是彻底死心了。</p>
“这才对。”</p>
埃尔维斯早就换了个姿势，将封瑟揽在自己怀中，见他不想动，打算亲自抱着他离开。</p>
然而，在他低头的时候，就对上了一双过分冷静的眼睛。</p>
封瑟悠悠开口：“其实，我真的想给你点建议，这建议我还曾经向另外一个人提过。”</p>
什么？</p>
埃尔维斯回过神来的时候，封瑟主动环住了他的脖颈，在他耳旁轻声说道：“我建议在真正结束之前，你最好把我的四肢打断呢，不然可能会有些麻烦。”</p>
“下次，别离我那么近。”</p>
埃尔维斯一愣。</p>
“否则，就会像这样。”</p>
刀锋带着冷冷的破空声，毫不留情的撕开皮肉，血汩汩地浸湿了衣物。</p>
埃尔维斯低头去看，看见一截白亮的刀尖穿过了自己的胸膛，液体顺着切面滴落，颜色竟然是鎏金色的。</p>
同时，还有鲜艳的红从封瑟的衣料下析出。</p>
封瑟抱着必伤他的准备，用一把尖匕首，刺穿了他的胸膛，也刺伤了自己。</p>
第084章 </p>
他们在王座上拥抱。</p>
——这看上去像是一次情人间普通的拥抱。</p>
在封瑟缓缓抽出匕首后, 埃尔维斯的身躯头一次脆弱地颤了颤，而他高举泛着冷光的锐器，像是胜利者在展示自己手中光荣的旗帜。</p>
为那面旗帜镶上金边的颜料来自埃尔维斯的血。</p>
他一手扶着王座的边缘, 另一只手攥着领口的布料, 口中咳出的血液以放射状喷溅到封瑟的身上。</p>
谁都不知道这一击到底对他产生了多大的影响。</p>
可埃尔维斯只是用那病态至极、炽热缠绵的视线注视封瑟，像是临死前的偏执让其更增添了几分疯狂。</p>
粘稠浓密的情绪有着说不出来的黑暗。</p>
匕首尖端还附着一点血肉组织, 呈金红色, 鎏金的血液顺着地心引力滑落。</p>
鲜血滴在深色玉石的地面上, 开出几乎凋零的颜色，绽放出只有冥界才拥有的黑花。</p>
“原来真的是你啊。”</p>
封瑟端详着从未见过的奇特血液，印在眼睛里，好像被撒了一把亮晶晶的碎星星。</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