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说明一句。”</p>
“我不是什么教徒，也不信仰什么神。”</p>
何止不是，他可是注定要亵渎神灵的渎神者。</p>
“那么，请告诉我真相，所有的。”</p>
封瑟与其是在邀请，不如说是命令。</p>
今晚上得知的一些事把他原本的计划都打乱了，他必须重新梳理，搞清楚之前得到的线索。</p>
“好，我告诉你。”</p>
国王也不会相信尖利清晰的话是一个醉鬼说出来的。</p>
不过，他也只能相信。</p>
自欺欺人也好。否则，心脏可承受不了连续的打击。</p>
封瑟洗耳恭听。</p>
“我们的祖先曾经将利刃插进神明的心脏。”国王的目光重新回到那个被红丝绒托起的黑曜石匣子，说道，“我们作为他的后裔因以他的壮举为荣。”</p>
“相传远古时代，神灵统治着这片大陆，但祂们并不如今宗教所说的那样怜爱人类，人类只是任由他们驱使的奴隶而已，先祖是当时的异类，他举起了反抗神明的旗帜，并且成功的将人类拯救了出来。”</p>
“很难以相信，对吧？”</p>
国王绿色的眼眸透着感叹，“我当初知道时也是不相信的，神怎么可能会害人呢？”</p>
“现在的宗教传说？”</p>
“哦，祖先无法肃清所有神明的信仰者，还有一小部分人坚持信仰神明，那些传说被一遍遍记录，中间有歧义和误读，最终变成今天这个样子。”</p>
“但人总是会死的，经历过的那些人早就风化的连骨头都不剩了，所以知道真相的人反而不多。”</p>
封瑟懂了。</p>
事实从多个人口中说出，经过太多加工，或许就会变成谣言。</p>
“这个世纪，宗教的神权大过了王权，王室也只能苦苦支撑，我们可以卑微，但我们绝对不会屈服，弑神者的后裔再怎么衰落，也不会堕落到那种地步。”</p>
“弑神者永为弑神者，这是先祖的手记中说到的。”</p>
“那么，那些神真的已经全部死光了吗？”</p>
封瑟缓缓开口。</p>
国王说：“根据王室的密典记载，是全部都陨落了。”</p>
接下来，空气瞬间凝住。</p>
他们都不约而同的沉默，并且同时想到了一件事。</p>
既然神已经死光了。</p>
那么，圣洛尔节上的神迹是怎么回事？</p>
这可真是一个让人骨头里冒寒气的问题。</p>
“孩子，不要离那帮神职人员太近。”国王为他担忧，以一个父亲的身份说道，“你在加冕之后，一定要和教廷那边断了关系。”</p>
“当然…你也可以选择不听。”</p>
虽然，之前封瑟暗地里在骂国王的补偿虚伪。</p>
但眼下他也不可否认，这位老人是真的在关心他。</p>
他轻轻应了一声。</p>
“那么，来前面，希望我们的先祖能够保佑你。”</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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