摩根代替他答道：“没有。”</p>
他们找了一处靠近水源的地方落脚。艾斯坐在火堆边解下了剑带，用湿布擦拭剑身。</p>
“要保养剑身的话，应该用矿物油。”梅林提醒道，“你这样只会让剑身生锈。”</p>
“那太贵了。”矿物油是通过炼金术从火油中提取出来的，价格令人心碎，“请不用担心，这把剑是永不生锈的。”</p>
“世上没有永不生锈的剑——除非他们是妖精或矮人所铸。”</p>
“但、但是……”艾斯口舌笨拙地回答，“它……这把剑就是不会生锈，它是我家族的家传宝物。父亲说它在一千多年前就被打造出来了，现在依然熠熠生辉。”他将剑递得近了些，“瞧，它还有名字！只有那些有名的工匠才会在剑身上留名。” </p>
月光与焰光在银色的剑刃上交相辉映，剑身上古老的铭文时隐时现，仿佛在岁月的长河中沉浮——这般精妙的工艺，即使是再外行的人也该看出这把剑非同寻常了。 </p>
但梅林似乎有意要逗他：“我们先前落脚的那个村落，有个男孩养了一条小狗，并且给它取名为'英雄'——一个伟大的名字，是不是？但不妨碍那终究只是一条小狗。名字不过是一个称谓，能说明什么呢？” </p>
艾斯很着急，而他越着急，就越不知道该怎么反驳：“这不一t样！” </p>
“那不妨说出来让我们听一听。”梅林说，“从这把剑的名字开始？”</p>
闻言，艾斯诡异地保持了沉默，虽然看不到他的脸，但能感觉到他似乎陷入了某种难以言说的窘迫境地。</p>
“我……”他嗫嚅道，“上面的文字很古老，我也不知道它叫什么……父亲也没有告诉过我，或许他也不知道……” </p>
“但你依然深信它是一把有名的好剑。”</p>
艾斯似乎更加窘迫了：“虽然……但……不知道名字是我的问题，不是剑的问题……”</p>
“灰眼。”摩根轻声道，“这把剑的名字是'灰眼'。”</p>
“摩根小姐认识这种文字吗？”</p>
“这是迦南语。”一时间，眼前这个陌生的年轻人似乎也镀上了一层故人的影子，“你刚刚说，这是你的家传宝物？”</p>
“是的。”艾斯松了口气，回答也顺畅了许多，“父亲还说这把剑曾经丢失了很长一段时间，是一位先祖踏遍了整个诺斯特鲁姆海①才将它寻回的。” </p>
“你很幸运，这是一把好剑。”她说，“这把剑曾经属于一位无双的战士，虽然年轻，但天资过人，远超其他同龄人……因为一次意外，她不幸失去了一只眼睛，可她从不停止锤炼自己，最终克服了独眼的弱点，成为了卓越的剑术大师。女王有感于她的坚毅与勇气，任命她为铁卫，并赐下此剑，作为她英勇坚韧的证明。”</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