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疑，她受了重伤，但凭借比拿雅多年征战的经验，他知道对方身上的血大多是别人的。</p>
“这疯女人杀了我们几十个人，母熊也不过如此了。”士兵抱怨道，“请您看看她胸口的雄狮勋章，这女人好像很有身份，也许她会知道王女的下落。 ”</p>
尽管他这么说，比拿雅的目光依然先落在了她的剑上：“一柄钢剑……你可是蛾摩拉的铁卫总长帕提？” </p>
对方不回答，他便继续道：“你的国家遭受战火时，我并未看到你。”</p>
“那时我不在蛾摩拉。”她哑声回答，“否则就不会有这场对话了，因为我的手里会提着你的脑袋。” </p>
他阻止了一旁想要呵斥她的部下：“蛾摩拉女王已死。”</p>
她闷哼一声，脸上第一次流露出痛苦的神色：“……我知道。”</p>
“你侍奉的君主死了，你效忠的国家也覆灭了。”比拿雅说，“你很有能力，若你愿意交出剑，向以色列宣誓忠诚，相信王会宽恕你的罪过。”</p>
“以色列？”对方缓慢地重复了一遍，这个词对她而言似乎有点难以理解，“哈……原来是以色列……哈哈，居然是以色列……”她嘶声力竭地大笑，笑声里又夹杂着哽咽，泪水和鲜血混在一起，在她脸上流下两道浑浊的泪痕，“为什么是你……小殿下，为什么那个'背后的人'偏偏是你？” </p>
“王会惦念你们旧时的情谊。”他说，“交出剑，你就还有一条生路。”</p>
对方冲他露出一个暴戾的笑容，她咧开嘴时，比拿雅能看到她齿缝间凝固的血块：“好啊，带我去见他——好好看看我是怎么送你的君主去冥府的，哈哈！当然，我会对你们慈悲一点，当我把你们的脑袋插在尖刺上时，我允许你挨着你的王，这样你就可以一辈子守着他，看着他在地狱之火里焚烧！哈哈哈哈！” </p>
比拿雅摇了摇头，她甚至连伪装一下的想法都没有……和她的老师乌利亚一样，如果没有善于谋略的高贵之人庇佑，很容易在不知不觉中沦为宫廷阴谋的t牺牲品。 </p>
不过他也没什么资格看轻别人，若没有王的谆谆教导，他并不比这个女人聪明多少。 </p>
“据说你是乌利亚将军的学生。”他说，“蛾摩拉有七柄钢剑，每一把都有自己的名字，你老师的剑名为'守誓'，你的剑叫什么？” </p>
“灰眼。”</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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