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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建筑,外面的寒风拂过姜冉那张木然的脸,回想起上一秒,她还有点难以置信自己跑去给别人送了菜——
那五分钟他干的事可真够多的。
他就像是饿了三天三夜终于闯入午夜盛宴的野狗,在她脸上他能亲到、不被骂的地方亲了一遍……
叨着她的耳垂,又咬又亲,鼻息之间呼出的气息差点给她烫的跳起来。
她能感觉到什么东西压着她,而且清晰程度变得越来越离谱。
在她试图抬着屁股逃离他时,他亲吻她的耳垂,嗓音沙哑得不像话:“我快炸了。”
姜冉第一秒都没反应过来,什么快炸了,
她微微侧过头,几秒后反应过来了,刚想说那你炸成烟花好了,他自己先怂了。
“算了,别人的办公室里。”他嘟囔,“味道会很大。”
姜冉很难理解——是真的费解——这种话是怎么可以用嘴巴说出来的,她光听着都觉得耳朵都要烂掉了,他有什么毛病非要用嘴巴说出来?
脏死了。
脑子里蹦出这三个字,又完美地和那天邱年骂李星楠的话重叠,也是这一瞬间,她脸一个煞白,突然懂了她的两位朋友那天在山顶的厕所里吃了什么……
满脑子的草泥马粗鲁地吐着口水“呸呸呸”经过,女人被吻得泛红的唇无力地一张一合,她是想骂人都不知道该骂些什么。
最后,连北皎从她口袋里掏出护唇膏打开她都没反应过来。
他小声地碎碎念着“这个真的是甜的”,先糊在自己的唇上厚厚一层,然后凑过来用被自己唇温融化的护唇膏蹭到她的唇瓣上——
黏黏糊糊的,透着薄荷的香甜。
这个味道他很喜欢的。
涂在她柔软的唇瓣上,吃起来像软糖,甜得很。
他趁机再叨两口。
动作又没那么着急,甚至堪称轻柔,好像她唇上会出血这件事已经深深地引入了他的脑海中,他一边滋滋有味地亲她,忍不住边去看她的眼睛……
她长长的睫毛纤细卷翘,遮掉了一大半深褐色瞳眸里的光,然而却还是能从睫毛的细密缝隙看见一丝丝水光潋滟,和泛红的眼角——
北皎想到了照片穿着高中生校服的她,就觉得她怎么这么好看啊。
又娇气又难伺候。
但是真的很好看啊,连睫毛的卷翘程度和浓密稀疏都刚刚好,不像有些人因为贴了假睫毛,是显得眼睛很大,但是黑漆漆的其实也不是那么好看。
他在心里已经发表了自己的一万种角度的直男审美和疯狂赞美,这时候姜冉才回过神:“你一会就这么出去见人?”
他停下亲吻她,困惑地眨眨眼。
姜冉挪了挪自己的屁股,他脸上的纯真破碎,发出一声介于痛苦和快乐之间的闷哼,他说:“没事,雪服裤子还挺宽松。”
而且一时半会也出不来啊。
除非你帮我。
那说不定就很快。
他又慢吞吞地说完了后面三句话,到最后一句,带着跃跃欲试的诱惑。
姜冉的回答是狠狠地推了一把他的肩膀,冷着脸站起来,看他像是没骨头似的顺势倒进沙发里,她抱起滑雪板,拉开门下了楼。
此时站在门外,姜冉深呼吸一口气,吐出一股奶白色的热气,大概是体温温度过高,与外面产生了很强的温度差,那白气前所未有的清晰。
她抱紧了滑雪板,刚想走,身后的门又开了,俱乐部老板伸了个头,做贼似的压低声音问:“冉姐,你觉得如果我给北皎一个滑雪包换掉他那个破包,他能因为不好意思,点头答应考虑我们俱乐部吗?”
姜冉回过头,透过橱窗玻璃,看见办公室一楼的商铺内,北皎蹲在刚才她站的地方,一只手插兜,一只手拎起她曾经拿起又扔下的黑包在看。
唇角抽搐了下,她说:“他会答应的。”
俱乐部老板:“啊?”
“去拿合同给他签,”姜冉哑着嗓音说,“他会签的,你放心。”
而后在俱乐部老板一脸懵逼中,她转身走掉。
……
姜冉抱着板玩了一下午的八字刻滑,人家看见她都是“耶”了一声,笑话她玩的花样多,还要笑话她的八字刻滑“顺里顺气”。
得回她在这方面心理素质好,面瘫着脸随便他们笑,还顺便强迫症似的试了试自己的drivespi
,能转个900°。
在最陡的地方下来一点点转的,一个随随便便的圆头板
ollie720°准确的说是挫雪的900°,落地倒滑再接drivespi
900°,一套难度系数30拉满,给雪道上的萌新看傻眼了——
也给正在教萌新的赵克烟看傻眼了。
“我还在想是哪个猛女,”赵克烟说,“还好你去职业队了,否则哪天你要无聊想着来玩平花,岂不是得砸我们的饭碗?”
你不得不说渣男他确实除了渣哪里都好。
比如赵克烟,他夸人总是能这么到位,姜冉给他说的一下子心情就好了,感觉自己热身完毕,明天又可以换回她的红树继续蹦。
这就直接滑下山了。
一般姜冉他们滑都是从山顶滑到中转站就坐缆车下去了,只有每天的最后一趟才滑到下半段,今天再次经过初、中级道,她报复性的滑的比往日还快。
满脑子都是“这才对嘛”。
到了别墅,邱年正抱着胳膊守着一锅汤,汤是阿桔出门之前煲好的,时不时伸头看一眼不让它扑锅就是邱年此人全部的作用。
家里温暖的温度和骨头汤的香味让姜冉心情变得更好了一些,邱年接过姜冉手里的滑雪板,看了眼固定器的角度,“啧啧”两声。
一抬头又看姜冉一脸轻松,还以为她下午的约会很成功,连固定器角度都换了。不离谱吗,毫无节操。
“新的小阿弟这么香么?”
她有点儿差异,心想土狗要凉了吗?
姜冉脱了雪服外套,闻言困惑地回头看了她一眼,随后反应过来她在说什么,就给她说了遇见大龙的整个过程——
听见姜冉因为撞见北皎给小姐姐上课在中级道卡前刃,她自己脑补了下那个画面根本忍不住唇角疯狂上扬。
姜冉:“他就带我推了一趟坡,改了固定器角度——一会我还得改回来——然后就走了,我后来自己在山上玩八字刻,圆头板我
ollie快出900°了。”
这才是她心情好的原因。
邱年很失望,就觉得这人怎么不能成长的:“不是谈恋爱去了吗?”
“不是,在山上深造了一下午。”不能成长的人木着脸,“谈恋爱哪有出活好玩。”
她一边说着仗着家里没男人脱得只剩速干衣,用随便抓过茶几上的皮筋扎起头发准备去冲个澡。
她把头发在脑袋顶扎成一个丸子,这时候发现邱年盯着她的右脸在看,她奇怪地问:“看什么?”
邱年说:“你下午在山上深造了一下午?”
姜冉说:“是啊。”
邱年点点头:“这吉林冬天的蚊子就是强哈,零下二十几度冻不死的果然是铁血蚊子战士。”
姜冉不知道她在说什么,直到进了浴室,一照镜子就懂了——下午某只狗把她抱在怀里啃了又啃,到处乱叨折腾了那么五分钟,她原本走的时候照了镜子就是有点儿红,想着一会儿消退就看不出来了……
没想到这狗下嘴还挺狠的,现在有一部分红散淤变成了青,她右边耳垂上甚至还有小小的牙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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