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咬着牙，一副不甘心的模样，“你以为我是谁，几年前那个被你哄一哄就晕头转向的温衍吗？”</p>
“还是说，你觉得我根本就没有资格知道你的事情？”</p>
“不——”</p>
“那你他妈说啊！”温衍提高音量。</p>
接着说：“又发生了什么了？还是你又偷偷做了什么决定？这么反常你以为我是傻子，嗯？”温衍冷笑一声，“我说了，别他妈把你自己当情圣！”</p>
“小衍！”</p>
房间里突然寂静下来。</p>
温言吼完那一声后。</p>
半晌，温衍红着眼撇开头，“温言，你总是这样，而我一边纠结疑惑又害怕担心，你什么都不说，让我一个人猜，我也是人，我也会累的。”</p>
然后他从温言的身上下来，背对着温言躺下。</p>
两个人同时痛苦地紧闭双眼。</p>
呼吸停滞几许，温言才睁开眼，再接着，他搂过温衍，低低说：“小衍，对不起。”</p>
温衍不说话。</p>
温言的嘴巴张了又合，最终深吸一口气，说道：“我不是故意不想告诉你，只是，只是你这两天太累了——”</p>
“不是故意的？”</p>
温衍忍不住截住话头，背对着温言继续冷笑：“以前的那么多事不告诉我也是故意的？”</p>
说完这话就有些后悔。明明已经做好决定装作什么都不知道，明明已经打算就这么对温言死缠烂打，明明就……温衍尽量使自己的声音听起来很冷静，“温言，你以为自己很伟大很感人是不是？一直将我蒙在鼓里然后又躲在一边掌控我的生活让你很有成就感吗？呵呵，是啊，你过去为我做的事——”几乎是咬牙切齿的：“那些事，要是登上报纸，你说不定能被评上中国十大感动人物之一？”</p>
“可是，可是我他妈不需要！”</p>
听得见背后人骤然粗重的呼吸声，温衍说：“你以为我需要什么？功成名就？扬名万里？还是成为一个成功的拍戏机器人？”</p>
说吧，都说吧。</p>
“温言，你太自以为是了。”</p>
吞下苦涩，闭上眼睛，温衍抓着被子，最后说：“今天晚上你发生了什么，现在我一点也不关心。你的学生死了也好，你的奶奶下跪了也好，你的爸爸威逼你也好，这些，你不说，好，以后我再也不问。”</p>
可怕的寂静之后。</p>
温言张嘴，第一次觉得空气像刀锋，割破了口腔和喉咙。</p>
“你……”</p>
眼睛里的温度一点一点下降，“你，都知道了？”</p>
知道是温家害得他被千夫所指，知道是因为自己，他才身败名裂，成为所有人的笑料，知道……知道那些无法再愈合的伤口，是因为他，才一刀一刀，划上去。</p>
温衍没有回答。</p>
温言仰躺在床上，最终也选择沉默。</p>
——他想，他又伤了这个人，又一次。</p>
一夜无梦。</p>
作者有话要说： 我胡汉三又回来啦！</p>
抱歉抱歉，一直没有更新，不过现在已经返校，更新应该会稳定下来。</p>
![姐姐好凶[七零]](/wap/nocover.jpg)