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后方国轩吩咐道：“明日早上六时，第四师、第八师与十一师，围歼左翼战场的北军。第九师、第十师与第二师，围歼右翼战场北军。” “师长，左右翼战场北军加一起不足四万人，为何不选择攻击正面的北军。”听完方国轩吩咐，方天明问道。 左右两翼各有两个师，经过数日激战损失了不少，为了歼灭这点人就暴露主力，方天明觉得并不值得。 方国轩轻轻摇头：“延丘正面之敌与冯华民总部距离太近，其总部仍有三万人。” “如果我们先攻击正面北军，冯华民率军来援，围攻的部队会非常被动。先吃掉左右两翼的北军，再围歼正面北军。” 听到方国轩如此安排，其余几人都没什么意见。 方国轩想的是，六个师以最快的速度剿灭左右两翼，用炮击牵制住正面北军，等消灭左右两翼后，正面之敌便插翅难逃。 又商议了一些细节，六个其余师长都各自回到驻地，开始布置队部准备迎接明日的战争。 第二日，早上六时，集合第一师、第二师、第四师、第十一师的四个炮团，对正面北军发动了炮击。 第八、第九、第十师的炮团并未跟着各师来到长洹，为了赶速度支援，三个师从广山到岩山只能抛开炮兵急行。 北军十三军、与第五、第六师皆是分开驻扎，遭受炮击的时候，刘天海正在睡觉。 “打雷了吗?”听到炮击声，刘天海迷迷糊糊起身问道。 此时参谋长、警卫团团长等人，都急忙跑进刘天海营帐。 参谋长急声道：“军长，南山军对我军发动了炮击，先随我们躲一躲吧。” “炮击?什么炮击?”被吵醒，刘天海人还有些不清醒。 直到参谋长重复了一遍，他才反应过来，惊讶道：“怎么可能，北军怎么突然对我们发动炮击了?” 不怪刘天海惊讶，这段时间，一直都是北军进攻，南山军防守，什么时候见南山军主动反击过。熟悉了这个节奏，听是南山军主动发起炮击，让他未能反应过来。 “军长，现在不是思索这事的时候，先去躲一躲吧。”参谋长上前，将刘天海从床上拖了起来。 刘天海这才反应过来，逃命要紧。 迅速穿好衣服，在警卫护送下，一行人躲入军部附近的防炮洞内。北军第五、第六师的师长同样在警卫保护下，躲入防炮洞。 第十三军与第五、第六师士兵，则在大炮轰击下一片慌乱，各自寻找掩体躲避炮击。 在炮击的同时，南山军第四师、第八师与十一师，从左翼三个方向进攻北军第七、第八师。 南山军第二、第九、第十师也在右翼包围了北军第九、第十师。 突遭袭击，左右两翼的北军完全没反应过来，就被南山军突入驻地。 见己方士兵突入北军阵地，后方蔡廷武不由轻轻摇头：“北军警惕性太低了，虽是进攻一方，却未布置防御工事，也没有安排防御部队。” “北军这次出动十八万，并且没将我们南山军放在眼里，自然会吃亏。”身旁杜飞云说道。 第十一师师长谢元也点头附和道：“不错，狮子搏兔也用全力，这些北军还没摸清楚我们的情况，就狂妄自大，怎会不败。” 蔡廷武轻轻摇头道：“好了，指挥部下，尽快消灭左翼敌军，我们还要尽快赶去正面战场。” 在三个师的协同下，仅用了一个多小时，北军第七、第八师全部被剿灭。 见左翼北军被肃清，蔡廷武说道：“谢师长，第十一师留下打扫战场，我的第四师与杜师长的第八师，立即赶往正面战场。” 谢元的十一师已在左翼坚守了几日，蔡廷武觉得可以给他们一点轻松的任务。 虽同是师长，但蔡廷武资历比谢元高，故而谢元并未反驳，十一师留在左翼打扫战场。 与此同时，右翼也肃清了北军第九、第十师，南山军第二师留下一个团打扫战场，李忠武与第九、第十师一起向正面战场赶去。 南山军足足炮击了一个小时，这段时间，正面延丘北军的五万人折损了不少，能战的仅有三万五千余。 在一个小时的炮击下，北军再次减员数千人。 炮击停止后，清点剩下士兵，第十三军剩余不到两万人，第五、第六师加一起不足一万。 在正面战场遭到炮击的时候，冯华民便让第十五军全员戒备起来。 虽不知南山军想做什么，但冯华民仍有不好预感。 “派出侦察兵，去看看左翼与右翼，有没有遭到南山军炮击。”冯华民对一个参谋吩咐道。 参谋去传达命令后，身旁副官亦是忧心忡忡道：“司令，南山军突然对正面之敌炮击，其目的恐怕不单纯。” “你有什么想法?”冯华民凝眉问道。 冯华民当然知道此事不简单，他想考考副官，才有此一问。 副官说道：“南山军此举，要么是想对我军发动反攻，要么便是为了缓解正面战场压力。” “缓解正面战场压力?”冯华民轻轻摇头，他并不认为北军会有这样的目的。 如果正面扛不住，再不济也应等北军进攻的时候，那时发动炮击更加出其不意，更能达到效果。 随后冯华民叹了口气：“南山军是准备发动反攻了。” 副官神色一凝，以目前形势，北军布置较为分散，想要全身而退，最好的办法自然是全军后撤，全部集中在一起。 “司令，如南山军反攻，我们此时应让各部全部撤离，重新集结。” 听完副官话语，冯华民不由苦笑一声：“哪有这么简单，此次北军出兵十八万，不是想撤就能撤的。” 一旦冯华民真的让全军后撤，再想集结进攻，将会非常困难，很容易就会演变成大溃败。 “给第十三军、第五、第六师发报，让他们收拢部队构筑阵地防备南山军突袭。” 副官虽有不解，但仍去传达了冯华民命令。 北军正面战场驻地，第十三军指挥部，刘天海发了一通脾气后说道： “南山军这样的炮击再来几次，我们十三军就剩不下几个人了，总司令那边怎么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