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济安皱眉道：“继续秘密调查段成瑞，我要知道其更多消息。” “是。”陶郁浓兴奋答道。能调查清楚段成瑞的立场，算是一个重要的情报。 虽然段成瑞没有军权，但在政治上影响与号召可不小，一旦他不支持黎秉卿，黎秉卿下一届肯定没戏。 方济安虽不在意谁是下一任大总统，但总要知道是谁，方才好提前应对不是。 陶郁浓正要下去，突然想到什么，又小心说道：“司令，今天我见到政法学院招生，有许多女生报名参与，军校是否同样招募一批女兵?” “可以。”方济安哪不知陶郁浓的意思，肯定是想吸纳一些女兵进情报处。 他并不排除女兵，却仍旧严厉提醒道：“以后，你们可以招募女性特工，但女特工不可施行色诱，也不能强迫乱搞男女关系。” “司令放心，我一定会严格督促。”陶郁浓神色一凛，连忙保证道。 既然提到了女兵，方济安又说道：“军校训练，将男女学员分开，为了保证女学员安全，需向外界招募一支女兵。” “这支女兵，主要负责护卫军校女学员，情报处女特工宿舍等地。” 陶郁浓对此没什么意见，让男兵护卫保护女学员，确实多有不便，唯一在意的便是招募女兵由谁去负责，招募多少。 “就按一个普通团编制招募，暂时划拨在守备师名下管理，招生的事由你、方国轩、邵文里三人负责。”似是看穿陶郁浓所想，方济安又补充道。 得到明确指示，陶郁浓便离去了，准备明日找方国轩、邵文里商量，女兵招募事宜。 陶郁浓离去后，时间已到晚上十点多，方济安便到后院休息去了。 按理说，不仅督军衙门，督军府也被方济安占领，督军府可比督军衙门舒服许多，方济安完全可以在督军府休息。 但方济安将马晋岑的督军府让出来，当成了临时军校，正式的军校正在开工修建，最少需要半年才能完工，索性便直接住在了督军衙门后院。 黎秉卿的使团，又在南陵待了几天，期间方济安又见了几次，最后仍是陶郁浓护送他们。 车队停在长洹与三江省边界，对面早已有一支四五百人的部队在等候。 陶郁浓下车，对王抚元笑道：“王秘书长，我就不送您了，欢迎下次再来做客。” “好说，好说，陶处长，有机会到首府做客，一定带你游览首府盛景，品尝首府的特色。”王抚元站在车前客气道。 两人一番道别，好似刻意将段承廉遗忘，而段承廉却站在一旁冷笑，看着惺惺作态的两人。 与王抚元寒暄后，陶郁浓正要转身上车，段承廉声音冷冷传来：“陶处长，就这样回去，会不会显得没有礼貌。” 王抚元停下脚步，转过身看向段承廉皱起眉头，不知他又想搞什么。 “怎么，段公子有何见教?”陶郁浓并未将段承廉当回事，不屑道。 段承廉冷笑一声，带着身旁的十几个护卫，退入来迎接的队伍中，他自信道：“见教谈不上，本公子看上你的车队了，留下车队，不然本公子可不保证你的安全。” 段承廉倒是很想羞辱陶郁浓一番，但目前还不是时候，他的目标是车队。 这次护送使团，只出动了四十辆卡车，护卫人员有一个警卫连，以及二十个情报处特工。 段承廉之所以想要这些卡车，是因为大新到现在一辆卡车都没有，这种运输工具不仅方便还非常实用，故而忍不住动手。 虽卡车价格并不贵，仅数千银元而已，大新也不是买不起。但大新想买，也得有人能卖，且能运过来才行。 一辆卡车卖数千银元，跨洋运送麻烦不说，运输成本还非常高。现实就是，大新政府愿意拿钱买，却买不到，怎能不让段承廉眼红。 “呵，段公子想强抢?”面对这阵仗，陶郁浓一点都不慌，他挥挥手，便有数十个士兵举枪围了上来。 对面接应的数百人，也立马举枪围了过来，明显可以看出，这些部队都听从段承廉命令。 这次出使的使团一共有六十余人，其中五十人是护卫，十几人是工作人员。 五十护卫中，王抚元有三十人，段承廉二十人。 见到剑拔弩张的形势，护卫立即将王抚元等十余名工作人员，保卫在中间，慢慢从对峙两方中间向左侧移动而去。 在移动过程中，王抚元忍不住质问道：“段公子，你想干什么?” “干什么?你们不是不把我当回事吗?姓陶的，我记住你了，乖乖将卡车交出来，不然你可承受不住后果。”段承廉面色得意道。 更多士兵从卡车上跳下来，举枪对准段承廉一方，而陶郁浓则慢慢退入士兵身后道：“段公子，让你的人放下枪，不然后果你承受不起。” “王秘书长，这件事希望北方政府能给我们一个说法。” 王抚元脸色无比难看，却已在心中将段承廉骂了无数遍。 自己刚与方济安谈妥，取得其支持，转眼北方政府的军队就对其部下动手，这会让方济安怎么想，让其他军阀怎么看待政府? 王抚元立即表态道：“陶处长放心，这事我一定会如实禀告大总统。” 见陶郁浓在那数三二一，段承廉全然不在意，他不认为方济安的部队敢率先开枪，只以为其不过吓唬自己而已。 在南陵的时候，段承廉还会担心，对方会不会对付自己，在南山自己可没反抗能力。 出了南山省后，身边有一个营的部队，他才不怕南山省的方济安，一个地方军阀而已。 “三……二……一，开火。” 当陶郁浓数到一的时候，见对面的士兵仍旧举着枪，陶郁浓果断命令开枪，而他自己则躲到一辆卡车后。 “哒哒哒……” 双方相距不过二十米，冲锋枪扫射下，对面部队成片成片倒下。 见对士兵队毫不犹豫开枪，段承廉被吓坏了，屁滚尿流的向后躲去，他身边的护卫也紧紧护在其身边。 慌忙中段承廉摔倒在地，又被护卫扶起，跌跌撞撞跑着躲到路边一块田埂后面，并大声喊道：“还击，还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