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逸揽着怀里的人,问道:“相公,你说,这萝卜精有眼睛吗?” “有吧。” 没有眼睛,他怎么找到这里来的? 靠嗅觉吗? 可是那也得有鼻子才行,既然有鼻子,肯定也会有眼睛吧。 秦逸仔细看了看破凳子上的白萝卜:“既然有眼睛,眼睛长在哪?” 蒋二笙转头看向秦逸。 秦逸挑眉:“怎么?” 蒋二笙说道:“你不是狐狸精么,你们俩个都是精,应该对彼此有一定的了解吧。” 秦逸笑了,他老婆这个梗是过不去了么。 他招了招手,把萝卜精招上了床:“你会说话吗?” 萝卜精头上的绿叶子摇了摇,然后,又蹦了蹦。 秦逸也不明白它这是什么意思啊。 他揪了揪它头上的绿叶子,说道:“会说话就蹦一下,不会说话就摇叶子。” 萝卜精轻轻地将绿叶子缠绕在秦逸的手上,紧接着,秦逸的脑海中响起一个稚嫩的声音,软糯地唤道:“爹爹。” 秦逸顿时怔住,看着萝卜精的神色很是复杂。 他有了一个儿子,还是一个萝卜。 就离谱。 蒋二笙看秦逸神色不对,问道:“怎么了。” 秦逸抹了一把脸,回道:“它管我叫爹。” 蒋二笙也怔了一下,看向了萝卜精。 秦逸用手戳了戳萝卜精,又指了指蒋二笙:“这是你娘。” 萝卜精欢快地摇了摇头上的绿叶了,然后,又将叶子缠在了蒋二笙的手指上,软软糯糯的用意识喊了蒋二笙一声‘娘’。 蒋二笙转头看向秦逸:“它” 秦逸点了点头:“确实成精了。” 蒋二笙继续说道:“它应该管我叫爹。” 秦逸这是重点吗。 然后,他对萝卜精说道:“听你娘的。” 也不知道这萝卜精到底是什么。 为什么管他们叫爹。 难道是因为灵泉水。 典型的,有水就是爹? 前两次萝卜精吸收完灵泉水都直接走了,今天倒好,不仅不走,还认了两个爹。 这就算为了灵泉水,牺牲也有点大。 他戳了戳了萝卜精:“你不走么。” 萝卜精用头上的叶子蹭了蹭秦逸的手,然后,跳到了地上直接钻进了土里,消失不见了。 秦逸往地上看了一眼,这萝卜精是有点本事在身上的。 不仅跑的快,还有钻地的本领。 他拍了拍蒋二笙:“相公,我们继续?” 第二天上午,秦逸走到后院,看着后院鸡圈里的五只鸡,挑了挑,挑了一只最肥的,抓着翅膀拎了起来。 他对着鸡圈里唯一的一只大公鸡说道:“哎呀,你看你,这么多老婆,多一只不多,少一只不多,太多了你也伺候不过来,所以,这只我抓走了哦。” 然后,走到灶房,一刀将其抹了脖子。 他站在蒋大嫂门前,喊道:“大嫂,中午炖鸡啊,鸡我已经杀好了,放在灶房了啊。” 西屋的蒋大嫂连声都不敢吱。 这鸡平时蒋母都当成宝贝,伺候的精细着呢,甭说鸡了,就是家里的鸡蛋都是有数的。 东屋的蒋母听动动静出来了,她看着菜板上的鸡,双手叉腰,眼睛瞪得溜圆,声音尖锐而刺耳,像是一把利刃划破宁静的空气,喊道: “哎呀,我的鸡啊!你这个小畜生,家里这几只鸡可是宝贝,留着下蛋的,哪是给你吃的?你整天游手好闲,不干活也就罢了,还想吃鸡?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 蒋母说着,抄起旁边的烧火棍,便朝秦逸狠狠打来,秦逸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了烧火棍。 “娘,您这话就不对了。鸡生来不就是给人吃的吗?再说,三弟在家才几天,就吃了两只鸡,怎么我就不能吃呢?” 蒋母一听,更是气得七窍生烟,她见烧火棍被夺,又抓起一旁的扫把,边挥舞边骂道: “呸,你这个小畜生还跟我乖儿子比,娶你回来是让你干活的,不是让你当大爷的!给你一口饭吃就不错了,你还整天的摆谱?我告诉你,我今天非打死你不可,就算打死你,也没人敢管!” 秦逸见状,心知不能与妇人动手,便一把抄起菜刀,这一下可把蒋母吓得魂飞魄散。 “你……你干什么?”蒋母惊恐地问道。 秦逸冷笑一声,拿着菜刀径直去了后院,他挑了一只最肥的鸡,提着便回了灶房,手起刀落,鸡头便滚落在地。 蒋母见状,气得浑身发抖,一屁股坐在地上,放声大哭起来: “哎呀,我的命怎么这么苦啊!小杂种,小畜生这是要逼死我呀!我不活了,我要被儿媳妇逼死了!我的娘啊” 她边哭边捶胸顿足,声音尖锐刺耳,引得周围的邻居纷纷探出头来围观。蒋母更是来了劲,一把鼻涕一把泪地控诉着秦逸的种种恶行,把自己说的可怜无比。 秦逸站在一旁,把滴着鸡血的菜刀扔到菜板上,抱着手臂冷眼旁观,面无表情地看着这场闹剧,他还没见过妇人撒泼的场面呢,今天算是开了眼界。 蒋大嫂见状,赶紧从屋里出来,扶起蒋母,轻声劝慰道:“娘,您别生气了,身子要紧,这二弟妹也确实是过分了些,等爹回来再让爹好好教训他吧。” 然而蒋母哪里听得进去这些,她只顾着继续哭闹撒泼,心里想着今天一定要治一治秦逸。 秦逸完全不慌,就站在那看着。 蒋二笙听到动静出来,用眼睛问他怎么了。 秦逸摇了摇头,示意他别管。 他也不是什么要名声的人,还真就不怕这样。 他转头对蒋大嫂说道:“大嫂,鸡我杀了,今天中午我要看到鸡肉。” 然后,转身便带着蒋二笙回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