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二笙又不说话了。 秦逸点了点他的胸膛:“怎么,说你心眼多不高兴呀。” 蒋二笙握住他的手:“没有。” 顿了顿又道:“把钱都给娘,就没了。” 秦逸点了点头,表示同意:“你娘的心都偏到你三弟身上了,心里根本没你。” 蒋二笙没在说这个话题,而是看了一眼秦逸脖子的伤,长长一道,虽说刚才已经用清水洗过,但还很明显,说道:“下次她打你,你躲着点。” 秦逸摸了下脖子上的伤:“心疼我呀?这点小伤明天早上就愈合了。” 没下次了。 今天他也没想到蒋母说动手就动手。 他摸了摸自己的脸:“还好没挠我脸上,不然本来就瘦的脱了像,在挠一道,更丑了。” 蒋二笙看了一眼他的脸,说道:“现在也好看。” 秦逸笑道:“确实,底子在这呢。” 他翻看原主的记忆时,发现原主的娘亲就是个美人胚子,可惜了,认识了原主爹这个人渣。 从荷包里拿出二两银子,他道:“明天咱俩去吃顿好的,然后在去买点你说的牙刷子和牙香,顺便买两件成衣,再买个被子,这个被子我实在不想睡了。” 这一天十二个时辰,一小部分的时间都在床上度过,他实不想睡这个破被子。 还有原主的亵衣,打着好几个补丁不说,洗都洗不出来了,他也不想穿了。 蒋二笙说道:“钱归你管,你说了算。” 秦逸笑道:“好呀,归我管。” 他拉着蒋二笙又洗了洗手,然后爬上了床。 只是白天睡的有点多,他翻来覆去也睡不着。 一直等到蒋二笙呼吸绵长,才进了空间。 却没看到,他刚消失,蒋二笙就睁开了眼睛。 空间里有山有地有河流,但没有太阳月亮,天空一片白茫茫。 按理来说,万物生长靠太阳,可空间里没有太阳月亮、日夜变换,山上却生长着很多花草树木,也不知道是什么原理。 河是一条小河,蜿蜒盘旋在山脚下,不知道从何处流来,也不知道消失在何处。 灵泉水则在离小河不远的地方,很小的一汪泉水,直径不过两米,边沿和水底都铺着玉石,泉水清澈见底,而灵乳石就在一侧。 秦逸双手捧起泉水喝了一口。 然后脱光了衣服,跳到河里洗了个澡,顺便又游了个泳。 河里的水不凉不热,温度正好。 不知道什么时候把空间跟老婆说说,这样他也可以进来洗澡了。 古人的头发很长,都到了屁股下边,而且,发质也不好,下边都分叉了,秦逸叹了口气,想着什么时候找到工具,把头发剪一剪,要不然这么长的头发,洗了不好干不说,还不好打理。 洗完澡后,他等着头发干了,才出了空间,然后又抱着老婆睡了过去。 第二天一早,两人很早就醒了。 秦逸起床后先去灶房溜达一圈,发现早上就是稀饭,连点干的都没有。 看着就没有食欲。 他转身便出了灶房。 不过走到门口时,他又返了回来,低声说道: “大嫂,咱们早上就吃这个呀,这哪里吃的饱。不是我说话直,你看看你那三个孩子瘦的,身上都没二两肉,大人还好,这孩子吃不好,可是会影响发育的。” “我听说三弟在镇上学堂,拿的都是咱娘换的精米,啧啧,三斤糙米才换一斤精米,娘可真舍得啊。” 这事书里有写,蒋父蒋母对蒋文耀很好,怕孩子在镇上学堂被人看不起,都是给他拿的大米。 即便后来蒋文耀回了陆家,蒋母有时候还会去给送个干菜山货之类的。 秦逸说到这,还摇了摇头:“就是可怜了大哥大嫂在家里当牛做马,三个孩子却饿的面黄肌瘦,啧啧。” 说完,他不顾蒋大嫂难看的脸色,出了房门。 回了房间,他说道:“相公,咱们去镇上吃吧,镇上远吗?这村里有牛车吗?” 他老婆那腿自己走肯定是不行的。 蒋二笙说道:“走着去镇上需要大半个时辰,坐牛车也要快半个时辰了,刘叔家有牛车。” 秦逸算了下,半个时辰就是一个小时。 还行不算远。 “那咱们去借个牛车吧。” 蒋二笙点了点头,又看到秦逸自己扎的有些乱的头发:“我帮你重新梳下头发吧。” 秦逸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好啊,我梳不太好。” 这么长的头发实在很难梳,而且这里的男人也不扎马尾,是要全部束起的。 对于他来说,太难了。 蒋二笙让秦逸坐在凳子上,用一把掉的没几个齿的梳子先帮他把发头梳整齐,再全部束起,用布条绑牢。 秦逸摸了摸光滑了很多的头发,说道:“相公,你真贤惠。” “贤惠是夸媳妇的。”蒋二笙声音平稳地道:“你是媳妇。” 秦逸笑着点了点头:“对,我是。” 称呼不重要。 两人出了门,到了刘叔家。 刘叔很痛快的说跟他们跑一趟,不过来回要五文钱。 这是村子里单独跑车的市价。 秦逸点了点头,同意了。 刘叔能接到活也很高兴,一边赶着牛车一边和他们聊天。 “你们去镇上干嘛去呀?” 秦逸笑着回答道:“我这不是嫁来了蒋家嘛,我婆婆对我特别好,知道我和我相公睡的被子不够暖和,怕我俩冻病了,昨天给了我些银钱,让我和相公上镇上买一床新被子。” 刘叔笑了笑,说道:“确实,这倒春寒,被子不暖和可不得冻病嘛,买床厚点的。” 至于对他好,刘叔是不信的。 蒋二笙的娘在村子里出了名的节俭,一个铜钱恨不得掰成两半花,能给一个刚娶进门的男妻钱? 不过刘叔也不是爱嚼舌根的人,别人怎么说,他就怎么听,反正他能赚钱就是了。 到了镇上,秦逸让刘叔在镇口等着他们,他们买完东西,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