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伸出左手，大拇指和食指中间忽然多出一张白纸。</p>
几乎在同时，有不少人朝电车男看过来，里面含着各种情绪：有敬畏、有不满、有不忿、也有不屑……</p>
傅正卿暗忖：这是有职位的人，才有的权限。</p>
在夏町交易旅馆申请时刻表时，管理员有过类似操作。</p>
他们做过测试，结果是：没有职位的人，即便思想力再强，也无法变出白纸。</p>
这也是为什么他们只能靠记忆记录起始时间。</p>
白纸无疑是‘权威’的象征，电车男拥有的权利，不管行使范围有多大。</p>
在特殊场合，把鸡毛当成令箭来使用，确实能威吓住一部分人。</p>
宗村拓海接过欠条，递给傅正卿，翻译欠条上的内容。</p>
【 欠条</p>
立欠本人：正井寛太 性别：男</p>
本人自愿订立本欠条如下：</p>
rt5特快行驶中，欠下100时间，并协商于rt5特快到站后一次性还清。</p>
欠款人：正井寛太】</p>
宗村拓海问正井寛太：“我们没有签字的地方？”</p>
正井寛太说：“欠条不强制债权人签名。”</p>
宗村拓海转头看着傅正卿：“他说欠条不强制债权人签名，他有没有撒谎？”</p>
“没有。”傅正卿越过宗村拓海，看着正井寛太，认真地说，“我想跟你谈个合作。”</p>
宗村拓海头也没转，直接翻译。</p>
正井寛太脸色微变，略一踌躇，眼神里透着捉摸不定的光：“你先说，要合作什么。”</p>
傅正卿淡定地说：“我们也想参加赌局，输了，你不用出钱，赢了，这张欠条作废，一百时间不用还我们。”</p>
正井寛太身子微微往前倾，盯着他，左边嘴角向上勾起。</p>
宗村拓海特意往后靠，几乎整个人贴在椅背上。</p>
过了一会儿，正井寛太用不流畅的中文说：“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p>
他直接拒绝：“抱歉，我不想跟任何人合作。”</p>
宗村拓海吃惊地看他一眼，安硕和秦泽洋也看了过来。</p>
“你会中文？”宗村拓海警觉地问。</p>
“我就只会这么一句，”正井寛太重新换回了『东羽』语，“放心，你们先前讨论的，我听不懂。”</p>
宗村拓海把话翻译过来。</p>
“你会不会中文，并不重要，”傅正卿笑了笑，他没去纠缠这个问题，“你即使听懂了，对我来说，也无所谓。”</p>
因为不管对方会不会中文，他后续都要加入这一局。</p>
他要打的，是明牌。</p>
正井寛太表情严肃起来。</p>
两个背包的女人已经停止聊天，一言不发地坐着，看起来有些心神不宁的样子。</p>
大高个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睁开眼睛，他懒洋洋地靠在椅背上，微微眯着眼睛。</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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