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泽洋再次检查奉献箱。 棕色木制箱子侧面有一个取钱口,封口大概是30厘米左右的正方形,有三个钥匙孔。 这个大小,别说成年人,就是小孩也很难钻进去。 除非——被切成好几块。 他走到奉献箱正面,才发现正面跟侧面的视觉略微不同:这一面给人一种很宽敞的感觉。 奉献箱中间区域是一个凸起的十字架,横向大概40厘米左右,接着是另外一个横切面。 如果从上往下看,便可发现奉献箱的真正大小,它就像一个边长不一的六边形被切掉一半。 他蹲下身,盯着十字架观察了一会儿,终于发现异常。 十字架和木板之间有着不甚明显的空隙,跟底板处于分离状态。 他试着按了按十字架,没按动,于是以顺时针方向轻轻转动。 ‘咔咔’,十字架动了。 他快速转动起来。 “咔哒”。 这一次的声音和前面显然不一样。 他深吸一口气,快速拉开门。 一股混合着血腥味和香水味的复杂味道先扑了出来,他皱了皱眉头,朝里面看进去,恰好和那人对视一眼。 金黄头发从微光中传出来,柔和地闪烁着,本该戴在脸上的面具挂在脖子的位置,布条子缠着嘴巴,双颊被碎布塞得鼓鼓囊囊。 “老兄,你也太可怜了吧。”秦泽洋伸手将他拉出来。 两分钟后,男人坐在了左侧天,如果个子和自己相仿,那来的就是傅阳泽了。 这两兄弟跟连体婴儿似的,竟然会分开执行任务。 画屏后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 秦泽洋没有回头,依旧注视着西奥多。 西奥多则探身看了一眼。 “泽洋,……”声音戛然而止。 秦泽洋等脚步声到自己身边,才偏头看他一眼,略微吃了一惊。 眼前人的黑色夹克上布满了蜘蛛网,随着过来的动作,带过来一股浓重的霉味。 “你下墓倒斗去了?”他惊讶地问,“怎么这个鬼样?” 安硕先是盯着西奥多,而后又看着秦泽洋,问:“他又是什么情况?” “他叫西奥多,是个便衣警察,被傅阳泽打晕了塞在奉献箱里。”秦泽洋言简意赅。 安硕同情地看了西奥多一眼:“好惨。” 西奥多茫然地回看着他,摇了摇头,用英文说:“我听不懂你们的话。” 安硕笑了笑。 “惨是惨,身份是真是假就不知道了。”秦泽洋谨慎地说着,而后俯身开始解绳子,“不过,只要跟傅阳泽不是一路的,那应该就没什么问题。” 西奥多吃惊地看着他,沉思了一会儿问:“这么草率把我放开,你就不怕我反杀你们?” 秦泽洋朝安硕方向抬了抬下巴:“有他在,十个你加起来,也反杀不了。” 手上的绳子解开后,西奥多俯身解开脚上的绳子。 他站起身,看着安硕:“你是不是进了密室?” 安硕点了点头。 西奥多严肃地问:“你看到那行字了吗?” 见他一脸懵的样子,他主动说道,“我带你们去。” 很快,他们来到了密室门前。 说是密室,其实更像一个储藏室,里面摆着一张床,床上的被褥散发出阵阵霉味,整个空间堆满了杂物,所有东西全都蒙上了灰尘。 西奥多径直穿过木板堆叠的小道,举起手机电筒,照向墙壁:“就是这,有一行字。” 安硕跟在他身后,凑过去看了一眼,颇为震惊:“怎么是中文?” 他顿了顿,念道,“2023年,‘神’将授予我天官之职,赐福人间。” “什么意思?”秦泽洋也吃了一惊。 “天官是道家的吧?”安硕想了想,迟疑地补充一句,“好像又叫紫微大帝。” “你们可以说英文吗?”西奥多朝外面做了一个请的手势。 三人再次回到教堂大厅。 “按照你们的意思,天官是你们那的一个‘神’。”西奥多终于有点明白过来。 秦泽洋一边翻着手机,一边解释:“嗯,每年元宵节都会举行庆典,祈求天官赐福。” 他放下手机,困惑地说,“可是,为什么要留这一行字在这儿?难道有国人曾经住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