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云霄忍不住怀疑，温靖现在是不是在悄悄庆幸，还好当初没跟他在一起。</p>
只要一想起这个，周云霄就悔恨啊，他为什么要去看西医？不都说西医治标，中医治本，中西结合，治成标本吗？</p>
他就不该去！！</p>
温靖知道了，那不就等于老陆知道了吗？</p>
老陆知道了，老范马上就会知道，范立珂知道了，那跟全世界知道有什么区别？</p>
万一他又跑电台上去爆料，什么知名律师羊尾了……</p>
又或者，他跑公交车上去打广告……</p>
光是想想，周云霄就快要崩溃了。</p>
他以前不是这种杯弓蛇影的人，可不知道为什么，自从尾了之后，他是了。</p>
一点点风吹草动，他就能联想到千军万马。</p>
好么，现在完全无心工作，连官司都频频失常。</p>
比如今天去法院，上调解庭时，他连委托人的名字……都叫错了。</p>
这种低级的错误，他刚入行时都没犯过。</p>
周云霄努力稳定心神，若无其事的把这茬给掩过去。</p>
可，内心的烦乱，在调解庭结束后，出电梯时跟人撞上——</p>
“不好意思。”他反应极快的伸手稳住对方的……资料袋。</p>
纪舒灿抱了一大摞的资料，遮挡住了视线，被撞后才意识到，对方是周云霄。</p>
“谢谢。”</p>
等周云霄把掉落的文件，再度放到最上面，她进了电梯，在电梯门关上那一瞬间，看出来，他脸色好像不太对劲。</p>
是发生什么事了吗？</p>
不过，他们的关系，似乎还不到她需要去主动关心的地步。</p>
第二天在法院又碰上他，跟以往风度翩翩风采照人的样子，非常不一样。</p>
她一连叫了他几声，周云霄才反应过来，朝她笑了笑：“抱歉，刚刚在想事情，没听到。”</p>
纪舒灿定定的看着他：“你怎么了？”</p>
周云霄心下一慌，但神色不变：“没有呀，我很好，一切都好。”</p>
“所以你是想在一个法官面前粉饰太平吗？”</p>
周云霄一愣，然后苦笑：“这就是当初为什么我有两个法院的前女友的原因。很难骗呀。”</p>
“呵呵，谈恋爱为什么要用骗的？”</p>
“哦，说错了。”</p>
她挑了挑眉。</p>
周云霄继续说：“应该是三个，你也算一个。”</p>
纪舒灿：……</p>
“行了，谢谢你的关心，我真的没事。就是工作上有点小问题，所以走神了。”周云霄朝她挥了挥手：“我还有事，先走啦。”</p>
纪舒灿看着他的背影，莫名觉得有几分狼狈的味道。</p>
看来某人，这次是真的遇到事了，而且不是小事。</p>
至少她认识的周云霄，从来没有这样的……沮丧过。</p>
但，人家不想说，就算了。</p>
毕竟，就像他说的那样，他们也没有熟到可以探听对方隐私的地步。</p>
纪舒灿想了想，转身走了。</p>
她自己的官司还在头痛呢，实在是，没有心力多管闲事。</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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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云霄接到温靖的电话时，下意识反应是想挂断。</p>
可——</p>
